以天宮的實力，更有天尊坐鎮，加之那些聚集在天宮麾下的強者。
這樣的配置，正常情況下，任何人都會覺得，征服人間分明是手到擒來的吧？
畢竟，即便是明麵上保持反對的蜀山祖師等人，對於人間的局勢，都沒有什麼樂觀的判斷。
“人間若是那麼好拿下，豈會等到今日？我雖不是飛升而來，但我的父母卻是來自人間，因此我曾多次去往人間，並居住過一段時間，我敢斷言，人間的底牌，絕對能讓上蒼都損失慘重。”
“底牌嗎？”
陸沉麵色不變，但心中不由嘀咕起來。
以他對人間的了解，要說底牌，他絕對可以算是人間的底牌了。
可他卻也沒有對方這樣樂觀。
這顯然是不太合理的。
以至於，他很想知道，人間究竟埋藏著什麼，讓張建功有這樣的底氣。
但氣氛還沒到，他也不好表現的太過急切。
於是便開始喝酒。
酒壇子空了一個又一個。
下酒的，卻隻有雙方所經曆的故事。
數日後。
小院外已經擺滿了酒壇，陸沉三人似乎都已經喝的醉醺醺了。
談論的內容，也從最開始的興趣愛好，慢慢升華為，人間和上蒼的局勢對比，以及各種隱秘。
不難看出。
張建功確實是喜愛喝酒，以至於村子裡的存貨，好似根本喝不完一樣。
小院中的果酒即將喝完之時。
長須老者便會叫人帶一批過來，喝不完，根本喝不完。
“道友，知道我為何身為人族，卻要救下並庇護這些妖族麼？”
或許是喝了幾天了，能談的都談了，為了再有話題，張建功隻能指著長須老者，詢問起了陸沉。
“道友的善良，自然占很大一部分原因，但我想，肯定不全是因為這樣。”陸沉似乎是喝醉了，搖頭晃腦道：“但具體是什麼原因，我實在是不知。”
“嘿嘿。”張建功壓低聲音道：“因為我發現，妖族的來曆很不簡單。”
“此話怎講？”
陸沉追問道。
在人間，他看過不少古籍，但對於各族的起源和來曆，相關的內容並不多，且絕大多數，都是主觀推測。
他倒是想看看，張建功有什麼獨到的見解。
亦或者說，對方具體掌握了什麼特殊的情報。
“這妖族啊，和天宮高高在上的神靈同源，起初，諸多星辰修煉有成，幻化成型，妖族的先祖赫然就是其中的一份子，並且實力並不低，隻是後來因為一些原因，最初的神靈之間各成一派，最後離心離德爆發大戰，妖族先祖被斬，整個族群都被剝奪了某種天賦。”
“當初啊，人間圍剿妖族，之所以能夠成功，這其中天宮占了很大的功勞，不然人間的妖獸，絕對不可能滅絕的那麼乾淨。”
張建功似醉非醉，所說出來的話，很容易讓人產生懷疑。
但陸沉卻是陷入沉思之中。
前者，他從沒聽說過，但後者，人間確實是有記載的，兩族大戰之時，早已飛升的人族前輩，紛紛下凡助陣。
這一點倒是可以驗證。
如此一來，豈不是意味著，張建功口中關於妖族的起源，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