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陷入了沉思。
根據他所掌握的情況,不難發現,天宮的星宿,本體其實也是各種各樣的妖獸。
這意味著,張建功所說的情況,極有可能就是事實。
那豈不是說,妖族也是可以聯合的對象?
雖說現在的妖族,在人間幾乎已經絕跡了。
但在上蒼這地界,卻還是不少的。
一旦消息屬實,他甚至都不需要去宣揚什麼仇恨論,驅使妖族為祖宗報仇。
隻要告訴妖族,他們和天宮同源,神靈能夠占據天宮,掌控龐大且豐富的資源,為何妖族就不能嘗試?
在這份利益的驅使下,妖族強者,豈不是跟永動機一樣?
陸沉定了定神:“道友當真不凡,居然連這種信息都能知曉。”
“走的地方多了,總能遇到一些,前人留下來的痕跡,天宮再強大,也不可能將其全部抹除,雁過留痕,隻要是做過的事,就不可能完全隱瞞下來。”
張建功擺了擺手道:“我這算什麼,或許在這上蒼,還有古老的妖族強者,隱居在不知道什麼地方,亦或者是,混入天宮之中任職,隻等一個時機,便要行改天換日之事。”
毫無疑問。
他的話,對陸沉的激勵效果極佳。
哪怕是希望不大,也總好過完全沒有希望。
一旁的長須老者,聽聞這些話,更是完全不顧形象的,老淚縱橫起來。
他望著張建功,激動道:“恩人不許我等隨意外出,竟也是為了保護我等,免受天宮的針對,實在是......”
張建功聞言,擺了擺手,毫不掩飾道:
“那倒不是,如今的妖族,早已不被天宮放在眼裡,隻要你不蠢,主動衝撞,天宮不會在意的,我不讓你們出去,隻是不想你們之中有人惹事,牽連了村子。”
他性子直,也不屑於收割長須老者的恩情。
“畢竟,我總不能一年到頭守在村中,又不想帶你們遠離此地,隻能如此了。”
長須老者伸手抓了抓臉,眼神之中滿是尷尬之色。
恩人,還有外人呢,能不能稍微給點麵子?
自己好歹也是化神妖獸呢!
陸沉放下還未喝完的酒壇,意味深長地注視著張建功,良久之後,才徐徐說道: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如今時局動蕩,加之道友也認為,天宮不會贏得那麼簡單,在下決定舉起叛旗,反抗天宮,不知道友可否願意加入?”
經過這幾天的喝酒聊天。
他早就從張建功口中得知,對方的修為乃是化神後期。
且不盲目服從天宮,甚至看天宮還有點不爽。
這樣的強者,若是能夠將其收編,好處自然不少。
“道友有此雄心壯誌,當浮一大白!”
張建功微微愣了片刻,意念微動操控兩壇酒,分彆懸浮在他和陸沉身前。
他喝完之後,才說道:“隻可惜我誌不在此,實在無法出手相助。”
事實上,反抗組織裡的成員,早就跟他交涉過了,盛情邀請他的加入,卻沒能成功。
陸沉將酒喝完,聽到對方的選擇,倒是也不打算強求。
人各有誌,確實沒什麼好說的。
這時,張建功反問道:“其實你說的這種,已經有人帶頭去做了,你若是有需要,我可以幫你引薦引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