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你真要護著謝必安這頭妖魔?”
大殷皇帝咬牙切齒的問道。
趙牧輕笑搖頭:“貧道剛剛說過了,謝必安雖然吸取陰穢邪祟之氣修煉,但卻並非是什麼妖魔。”
“反而他還是南域人族的救星,隻要他完成對氣運的淨化,就能讓南域成為末法時代之中,人族的最後一片淨土。”
“如此重要之人,貧道豈能不護著他?”
“反倒是陛下你……”
趙牧眼中充滿了審視:“陛下執掌天命道果,對於南域氣運的任何變化都了如指掌。”
“彆人看不出謝必安是否為妖魔不奇怪,但若說陛下你也看不出來,那絕無可能。”
“如果貧道所料不錯,陛下應該早已察覺到,謝必安一直在淨化南域氣運吧?”
“既然早已察覺,陛下為何今日還要對謝必安趕儘殺絕?”
“難不成真像世間傳聞的一樣,陛下你得位不正,所以害怕南域氣運一旦被淨化,天命道果就會拋棄你,重新選擇他人登基為帝?”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一道道古怪的目光射來。
這些目光的主人,不僅有各大宗門高手、天景樓弟子,還有朝廷大軍之中的士兵們。
顯然趙牧的話,已經成功讓所有人對皇帝產生了懷疑。
或者應該說,懷疑本就存在於眾人心間,隻是現在被趙牧給鉤出來了而已。
“放肆!”
皇帝神情驟變,目光中的殺機如同化為了實質一般。
他想要殺了趙牧,堵住這禍根的嘴,卻無奈根本不是對手。
他陰著臉說道:“朕的確執掌天命道果,但若說對南域氣運了若指掌,卻也不可能。”
“因為這天命道果乃上古奇寶,自有其運行規則,朕並不能完全控製它。”
“因此,朕也不可能通過天命道果,對南域氣運的每一絲變化都察之入微,自然發現不了謝必安在淨化氣運。”
“反倒是你,太乙,你今日的所言所行,皆在把鎮邪司和大殷王朝推向敵對。”
“你如此做究竟是自己所為,還是得到了雲夜的授意。”
“難道鎮邪司真要破壞南域人族的團結不成?”
破壞人族團結?
真是好大一頂帽子!
趙牧笑著搖頭:“陛下還真是能顛倒黑白,就這樣把破壞人族團結的罪名,扣在了貧道的身上。”
“不過沒有意義,因為如今謝必安對於我鎮邪司的價值,遠遠超過你大殷朝廷。”
“一個昏庸腐朽的朝廷,如何跟能夠淨化南域氣運的人才相比。”
“今日不論貧道做的事情,究竟是否出自域主大人的授意,都沒有任何的區彆。”
“因為一旦知道了謝必安的能力,域主大人隻會比貧道更堅定的保護謝必安,為此即便跟你大殷朝廷開戰也在所不惜。”
“反倒是陛下你……”
趙牧神色冷淡:“自陛下登基以來,大殷朝廷日漸腐朽,權貴朝臣一個個不思護佑南域人族,反而都天天沉淪奢靡享樂。”
“這麼多年下來,你朝廷還有多少硬骨頭,敢跟我鎮邪司動手?”
“你朝廷麾下的大軍,又還剩下多少戰力,能跟我鎮邪司抗衡?”
“恐怕若是雙方真的開戰,你朝廷上下的那些官員,一個個都隻會謀求自保,而無人為你儘忠吧?”
“到時候你大殷朝廷還能存在多久,又有多少野心之人想要取而代之,坐上你那把天下至尊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