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官員們一個個沉默不語。
謝必安微微一笑:“丞相,多日不見,看起來好像清瘦了不少?”
“有嗎?”
謝玉寧也笑道:“可能是國朝有奸佞作祟,本官不得不日日殫精竭慮,所以才瘦了吧!”
“奸佞?丞相不是在說我吧?”
“國師說笑了,你怎麼可能是奸佞,多年來淨化南域氣運,國師可是功德無量的,應該說你是功比天高才是。”
“哈哈哈,丞相可不要害我,天乃陛下,我即便有些許微末功勞,卻也不敢跟陛下相提並論,反倒是丞相你,聽說最近又有不少官員投效,現在很多人說丞相府是小朝廷,不會是真的吧?”
“自然不可能是真的,本官對陛下忠心耿耿,傳出這些謠言的都是心懷叵測之輩,國師可萬萬不能相信!”
謝玉寧和謝必安兩人笑容滿麵,可話語中卻是針鋒相對。
隻是兩人儘管口舌如刀,卻始終沒有絲毫動手的意思,讓從旁看好戲的官員們大失所望。
就在此時,一個尖利的聲音傳來:“陛下駕到!”
眾人立刻轉身,就見皇宮的方向一架龍輦飛來,龍輦周圍是一個個美貌絕倫的宮女,腳踩祥雲舉著儀仗。
而在宮女們的外圍,則是大量渾身散發出強大氣息的禁軍。
龍輦的速度很快,頃刻間就落在了通天台上。
皇帝走下龍輦,在宮女和禁軍的護衛下走來,官員們見狀立刻恭敬行禮:“參見陛下,望陛下仙緣永昌,壽與天齊!”
“諸位愛卿平身吧!”
皇帝威嚴中不失親和的說道。
接著他看向謝玉寧和謝必安:“丞相,國師,你們剛才在說什麼,朕在龍輦上看你們好像聊得很投機?”
謝玉寧拱手:“回稟陛下,臣和國師聊得的確投機,剛才國師教授了臣一些為人處世的道理,臣頗覺有用!”
“哦,是嗎?”
皇帝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國師,你都教丞相什麼了,能不能跟朕也說說,想來你這位淨化氣運的大功臣,說出來的道理必定能讓人受用無窮?”
謝必安好似惶恐的行禮:“陛下說笑了,臣哪有什麼功勞可言,臣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向陛下儘忠。”
“至於說什麼教授丞相,那不過是丞相在開玩笑而已,陛下可千萬不要當真了。”
“要不然今日這祭天大典,臣都不敢主持了!”
“哈哈哈,國師如此緊張乾什麼?就像你說的,朕不過就是在說笑罷了。”
皇帝大笑道:“何況這祭天大典,除了國師以外還有誰有資格主持?”
“好了好了,不說笑了,時辰已到,國師還是趕緊開始祭天吧,這可耽擱不得!”
“是,陛下!”謝必安應諾,轉身走回到了供桌之前。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皇帝眼瞳深處閃過一抹隱晦的寒芒,然後給謝玉寧使了個眼色。
謝玉寧立馬遞回去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心中卻是暗自冷笑。
此時在通天台之下,護衛的禁軍們撤開幾條通道,讓無垢城的百姓們蜂擁而入。
這也是大殷王朝曆來祭天大典的規矩,在皇帝和官員們登上通天台後,就會允許百姓們在下麵圍觀,以示與民同樂。
祭天大典很快開始了,一項項儀程有條不紊的進行。
官員們也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祭祀了,所以儘管表麵上都神情肅穆,但其實一個個心下都希望大典快點結束,然後開始接下來的宴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