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終究還是眼皮子淺了!”
謝玉寧心中苦笑,不由看向了身前的趙牧。
他猛然想起,自己拜師已經四百多年了。
可四百年間,自己根本從未看透過這位師傅。
師傅究竟從何而來,真的隻是當年那凡人城池裡的一個尋常廟祝?
師傅的修為究竟有多高,聖者境,又或者更加強大?
還有,師傅又擁有多少不可思議的手段?
不知道!
彆說是外人了,即便謝玉寧這個徒弟,對於這些也從來不曾知曉!
“是啊,即便皇帝擁有了堪比聖者境的實力又如何,在師傅麵前又算得了什麼?”
“把聖者當做養料,彆人自然是做不到的,但師傅不是那些庸碌之輩!”
“彆人做不到的事情,並不代表師傅做不到!”
“身為徒弟,我剛剛居然懷疑師傅,簡直該死!”
謝玉寧苦笑不已。
不過此刻並非懊悔的時候,既然師傅為自己創造了如此機緣,自己當然絕對不能浪費。
於是謝玉寧不再多想,開始全力煉化血魔之力,不斷讓自己的修為晉升。
趙牧神念籠罩謝玉寧,當感覺到謝玉寧的狀態趨於穩定,不覺點了點頭。
他看向雲夜,開口道:“雲域主,這裡的事情交給貧道就好,你組織鎮邪衛和朝廷的高手,去安置一下百姓吧。”
“血湖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消退,到時候被血湖淹沒的百姓都會掙脫出來。”
“剛剛經曆生死之危,百姓們勢必心中惶恐,難免不會生出什麼騷亂了。”
“好,無垢城的安穩交給我了!”雲夜點頭,轉身就飛向了遠處的人族高手們。
驀然,一道陰冷的目光射來。
趙牧回頭看去,就見皇帝正神情猙獰的注視著自己。
他微微一笑:“陛下如此看著貧道乾什麼,是想吃了貧道嗎?”
“哼,牙尖嘴利!”皇帝目露殺意:“太乙,這座蓮花大陣你是什麼時候布下的?”
趙牧淡笑:“並沒有太久,也就是陛下先前跟謝玉寧爭鬥時候布下的。”
“不可能!”
皇帝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趙牧在戲耍他。
“如此龐大的一座陣法,絕不是短時間內能布置完成的,更何況你還要隱秘進行,需要的時間隻會更長。”
皇帝冷冷的說道:“如果朕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早就已經知道了朕的謀劃。”
“你知道朕要在祭天大典上殺掉謝玉寧,所以至少在數月前就已經來到南域,開始在無垢城周圍布置陣法。”
“你也真是好本事,居然能在朕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布下如此一座大陣,還真是讓朕不敢相信。”
“但朕的謀劃從未對他人說過,你又是從何處知道的?”
自然是用天命道果探知到的。
趙牧微微一笑:“陛下何必明知故問,你猜不到麼?”
“哼!”
皇帝冷笑:“看來是朕的身邊出了奸細,否朕的謀劃絕不可能泄露,此人是誰?”
趙牧滿臉笑意,閉口不答。
“不想說?”
皇帝神色陰冷:“沒關係,待到今日事了,朕自然有辦法弄清楚究竟誰是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