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經人愣了愣，總覺得此話有些不對勁。
長生天尊乃香火桃木之主，而他是依托於香火桃木存在的香火正神。
就算他離開了瀚海大陸許多年，今日返回也最多算是回來述職覲見吧？
“故人”二字，似乎有些顯得太親切了！
趙牧微微一笑：“你剛才問太乙分身，前世生活的那片大地被誰帶走了。”
“貧道告訴你，正是貧道在十多萬年前，把那片大地從南域分割出來，融入了瀚海大陸。”
“所以你現在腳下踩的大地，有一部分就是當年的大晉朝。”
“而生活在瀚海大陸上的百姓，有很多都是大晉朝的子孫後代。”
“居然……是這樣麼？”鄭經人神色驚愕。
他是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前世今生，居然都曾踩在同一片土地上。
他不由問道：“天尊，您為何要把這片土地從南域分離，並且融入了瀚海大陸。”
趙牧笑道：“你可以認為，貧道是故土難離。”
“故土難離，什麼意思？”
鄭經人驚愕：“天尊，難道說，您也是那方大地出生的人？”
“嗬嗬，貧道不僅出生於那方大地，還跟你一樣出生在大晉朝，甚至……我們還是故人！”
趙牧說著，麵容忽然變成了另外一張臉，正是他當年剛剛穿越這個世界時候的樣子。
“你……你是趙牧，這怎麼可能？”
鄭經人徹底傻眼了，好像見鬼了一樣的，死死盯著趙牧的臉。
眼前這張臉，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前世的時候，這張臉的主人，曾跟他在大晉朝的教坊司共事。
後來人生兜兜轉轉，有很多曾經的故舊逐漸與他形同陌路，他也結交了許多新的朋友。
可是有一個人，卻從微末與他相識，直到他執掌大權也依然是朋友。
此人，正是眼前這張臉的主人。
但當年這張臉的主人，明明隻是一個不曾修仙的凡人，明明早就應該百年終老了才對。
可為何對方直到今天依然活著，還成了瀚海大陸至高無上的長生天尊？
鄭經人深吸口氣，眼中難掩激動：“你……你真的是趙牧？”
“老朋友，我有必要騙你嗎？”
趙牧拍了拍身旁香火桃木的樹乾，笑道：“你也用不著奇怪，其實當年在教坊司的時候，我就已經得到了香火桃木。”
“我也是依靠這天地靈根，才獲得了漫長的壽命，一直到今天都沒有死。”
輪回道果的存在，趙牧當然不會告訴任何人，即便是最親近的人也一樣。
這不是欺騙，而是有些秘密，注定了永遠隻能自己知道！
鄭經人滿臉震撼，語氣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驚歎：“原來是這樣，沒想到你居然有如此際遇，還是凡人的時候，就得到了香火桃木這般奇寶。”
趙牧搖了搖頭：“隻可惜那時候的我還未修仙，也並不知道大晉都城的變故，否則必定趕回去救你和你的家人。”
鄭經人擺手：“怨不得你，怪隻怪我不該惹怒那個妖後，說到底都是我害了全家。”
“所以我現在隻想找到親人的轉世之身，看看他們此生過得好不好？”
“我也希望以後的每一世都能找到他們，希望他們生生世世都過得好。”
“趙牧，你有辦法幫我嗎？”
鄭經人深深凝視著趙牧，目光中充滿了希冀。
趙牧點了點頭：“自然是有的，但卻需要你付出極大的代價，所以你最好考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