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床前,靜靜凝視著熟睡的花信子。
一種源自於冥冥天意的強烈危機感,讓他如墜冰窟般渾身發涼,甚至體內法力都快被凍結了。
“危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趙牧眉頭緊鎖。
這幾個月來,他一直都在暗中跟著花信子。
而從半個多月前開始,他就能從花信子的身上,感受到這種強烈的危機感了。
這種危機不知從何而來,但隻要靠近花信子就能感受得到,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道目光,始終在注視著花信子一樣。
趙牧稍稍退後半步,如墜冰窖的危機感立刻消失不見。
“果然還是跟之前一樣,隻要我不走近花信子三尺範圍內,危機感就會消失。”
“看來那道目光,隻會關注花信子身周三尺內發生的事情,或者是進入這個範圍的人。”
“但是反過來,也並非是所有靠近花信子的人,都能感受到那道目光的注視。”
趙牧這些天也仔細觀察過。
他發現無論是現在看守花信子的這些人,還是前些天抓住花信子的人。
無論誰靠近花信子,神色間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就說明除了他之外,其他人並沒有產生強烈的危機感。
“那道目光是僅僅我能感受到,還是符合某些標準的人都能看到?”
“而這個標準又是什麼?修為、氣運還是擁有某些機緣?”
“另外,花信子本身好像也感受不到危機,她似乎從始至終都不知道,有一道目光在時刻注視著她。”
趙牧若有所思:“那道目光究竟從何而來,是血神子背後的仙人?”
“難道中央死亡魔域內的那個大恐怖,如今已經蘇醒了?”
“他究竟想要乾什麼?”
想到這裡,趙牧在心中傳音:“本尊,無字天書的推演有結果了嗎?”
“沒有!”
本尊的聲音從心中傳來:“這半個月來,貧道已經用無字天書,三次推演那道目光的來曆了。”
“可無論如何推演,都好像霧裡看花一樣,無法探知那道目光的源頭。”
“但可以肯定的是,既然連無字天書都推演不出來,說明那道目光八成就是來自仙人。”
“隻是我們無法確定,他究竟是不是魔域中的大恐怖。”
“也可能是其他的仙人,感受到了花信子被血神子改造,所以才投注過來目光,想要觀察魔域大恐怖想乾什麼。”
的確!
即便是身為人間神靈的先知聖皇,無字天書都能推演出一二來,現在天書推演不到,自然就證明那道目光的主人,比人間神靈更強大。
趙牧想了想,問道:“本尊,女帝靈魂有蘇醒的跡象嗎?”
“目前沒有!”
本尊沉吟道:“所以我們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繼續觀察花信子,不要輕舉妄動。”
“你也最好不要再靠近她三尺之內了,以免被那道目光的主人察覺到什麼。”
“一切,就等女帝靈魂蘇醒以後,再做決議吧!”
“好,我知道了!”趙牧心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