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知能力，在長生真人分身強大實力的增幅下，得到了千萬倍的提升，無比敏銳。
一路上，趙牧見到了許多白骨苦奴在各處遊蕩。
但他並沒有理會這些苦奴，也沒有嘗試從中分辨哪一具苦奴，是阮碧空、方雪瑤等人。
雖然人間神靈的修為，能讓他更長時間控製長生真人分身，但終究也是有極限的。
所以他不能浪費時間，必須儘快達成自己此行的目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破界仙舟船艙內的一個個房間，遍布了趙牧的足跡。
煉獄入口所在的大廳，趙牧也又去了一次，不過並沒有觸碰那扇門戶。
記得數十萬年前，第一次進入破界仙舟的時候，那扇門戶可是無比神秘的。
當時包括趙牧在內的所有人，對於那扇神秘門戶都有一種未知的恐懼。
但是如今，那扇門戶後麵的煉獄，對趙牧來說已經沒有太多秘密了。
趙牧繼續在破界仙舟內穿行，許久後，終於找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空曠房間。
這個房間，正是當初他心神被花信子引來破界仙舟，獲得時空大道的那個房間。
趙牧走入房間，卻見整個房間空蕩蕩的，牆壁上也沒有曾經見過的那幅畫。
“我意識中的時空大道光團，難道真是當初那幅畫形成的？”
趙牧心中猜測。
他運轉長生真人分身的仙力，打算查看一下牆壁上，是否有畫卷隱藏？
但就在此時，鄭經人的聲音卻再次從心神中傳來：“老趙，無字天書的推演結束了。”
“嗯？結果是什麼？”趙牧停止動作，問道。
“無字天書顯化，此方世界的天地規則再次改變，已經不再磨滅關於仙人的真實信息了。”
鄭經人回答道。
“不再磨滅關於仙人的信息？”趙牧心中一動：“你是說，謫仙收回了改寫現實的力量？”
謫仙在降臨此方世界的一億多年歲月裡，曾進行過兩次改寫現實。
其中第二次改寫現實，發生在大概七十萬年前。
當時謫仙的力量，抹除了世間所有關於仙人的真實記載，也包括生靈的記憶。
並且這種改寫現實的力量，在後麵的數十萬年間，始終彌漫在乾坤寰宇，持續不斷的抹除仙人信息。
如今天地既然不再抹除仙人信息，隻能說明謫仙收回了改寫現實的力量。
“嗯，應該是這樣的。”
鄭經人道：“老趙，你說謫仙為何突然收回了改寫現實的力量，他究竟想乾什麼？”
“可能是……等等，不對！”
趙牧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當初謫仙開創神武仙朝的時候，曾說自己是天外仙人。”
“奇怪的是，自那以後，世人關於他是仙人的記憶，並沒有被抹除。”
“這是否代表，從那個時候開始，謫仙其實已經收回了改寫現實的力量？”
“這個……”
鄭經人猶豫了一下：“如果謫仙在那個時候，已經收回了改寫現實的力量，為何現在無字天書才被觸動推演？”
“老趙，你說是不是開創神武仙朝的時候，謫仙隻是壓製了改寫現實的力量，並沒有收回？”
“又或者作為施法者，謫仙本身並不受改寫現實的力量影響，所以人們才能記住他？”
“可能吧，這個問題的答案，估計隻有問謫仙才能弄清楚了。”
趙牧搖頭道：“行了，我這裡還有事情，等處理完了再聯係你。”
“好！”鄭經人應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