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趙牧放棄了引動無字天書力量。
如果殺掉北域都督的人真是謫仙，那他利用無字天書推演此事，就等於是在直接推演謫仙。
如此一來，必定會驚動謫仙暴露自己。
“既然不能動用無字天書，那就隻能投石問路了！”
趙牧馬上騰空而起，飛出了山脈。
待到遠離山脈後，他立刻以心神溝通絕境神宮，引來一道仙力降臨在了山脈中。
下一刻，趙牧開始控製這道仙力推演天機因果，探尋北域都督臨死前發生的事情。
同時他也在利用仙力，觀察乾坤寰宇的一切氣機變化。
“謫仙會出現麼？”
趙牧心神警惕。
此時他雖然在推演天機因果，但其實對於能否推演出結果並不在乎。
就像剛剛說的，他在投石問路。
如果北域都督真是謫仙殺的，那謫仙就算是走了，也會繼續關注這座山脈的變化。
而當山脈中出現長生真人的仙力，謫仙必定會重新降臨查看。
之後趙牧要做的，就是觀察謫仙降臨後的反應了。
反過來，如果北域都督是長生真人所殺。
那麼此刻的謫仙，有很大可能正在某處跟長生真人爭鬥。
兩大仙人廝殺激烈，估計根本不會在意山脈這裡發生的事情。
就算謫仙感應到山脈裡，有長生真人的仙力出現，也根本顧不上重新降臨查看。
當然了，這種投石問路也有失敗的可能，但卻是趙牧現在能用的，最安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了。
“讓我看看，殺北域都督的究竟是誰呢？”趙牧心中期待。
唰！
突然，他通過山脈中的仙力，“看”到了一個人出現在山脈上空在，正是謫仙。
“真是他殺的？”趙牧眼瞳微縮，通過仙力死死盯著謫仙。
而站在空中的謫仙，也同樣低頭俯視而來。
忽然謫仙笑了：“長生真人，沒想到你對朕的事情如此感興趣，居然以仙力降臨此地推演天機因果？”
“怎麼，你是在好奇，朕為何要殺北域都督麼？”
“不用麻煩了，北域都督在臨死之前，朕沒對他說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所以就算你推演出結果，也知道不了什麼。”
就在謫仙說話的時候，趙牧通過絕境神宮仙力，感知到了天機因果的異動。
於是他震動仙力，模擬出一個沙啞的聲音，在山脈中回蕩：
“真推演不出有價值的東西嗎？那太可惜了！”
“哦，對了，貧道知道你在拖延時間，想要暗中推演出貧道所在。”
“不過同樣的話還給你，不用麻煩了。”
“貧道可以告訴你，這道仙力來自絕境神宮，貧道並沒有動用本尊的仙力。”
“所以你通過這道仙力推演，根本找不出貧道所在。”
“是麼，那朕也覺得太可惜了。”謫仙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話雖如此，謫仙暗中的推演卻並未停下。
趙牧依然能隱隱感覺到，天機因果的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