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聽到那些議論了,可她不在乎。
她的名聲本就不好,加上近日當街阻攔自己親爹的大婚,不知道要被怎麼議論,多一件事不多,愛怎麼議論就怎麼議論。
前世,她就是顧念太多才會陷入被動,最後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
這一世,誰也彆想阻攔她。
哪怕是死了,讓這些人不好過,她也無憾。
雲裳騎坐在那頭高大的棗紅色寶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那邊大哭不止的文韶麗。
“第一,本小姐真要是想殺你,你現在已經死了。第二,雖然忠勇侯是我的外公,但我是相府的大小姐,怎麼都牽扯不到外公。
第三!”
雲裳看著已經停止撒潑雙眸陰毒的文韶麗,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你隻是一個妾,不聽管教,打你又何妨?!”
一日為妾,終身為奴。
妾,不過是一個主母可以隨便責罰打罵的奴仆而已,就算是賣了,也會被人說是妾做的不好。
為了防止寵妾滅妻的事情,妾室身份十分低下。
正因如此,文韶麗寧願被養在外麵,也不願進相府做妾。
哪怕雲滄再寵她,依舊是一個妾。
雲裳作為相府嫡女,打了一妾又算什麼?
百姓的議論再次戛然而止,雲裳做的沒錯。
“我不是妾,我是你父親明媒正娶的妻子,我——”
“明媒正娶?媒妁之言?”雲裳冷眼看著文韶麗,“文姨娘莫不是在說笑?”
雲裳知道,她的那位祖母可不喜文韶麗,不讚同文韶麗進門。要不是太後跟皇上,文韶麗這輩子都休想進入相府的大門。
太後跟皇上不敢將這件事放在明麵上說,文韶麗必須吃了這個啞巴虧。
文韶麗的確不敢將太後和皇上說出來,她今後還要仰仗太後,此刻說出來,她是真的完了。
破舊的小轎子已經找來,文韶麗被強行塞了進去,雲裳騎馬走在前麵,後麵跟著那頂小轎子。
府上的大小姐親自替父親納妾,還真是頭一遭。
京城皇家彆院,穿著一襲上好綢緞的妙齡女子正在撫琴,身邊燃著上好的檀香,陽光傾灑在她身上,好一幅美人撫琴圖。
偏偏,有人擾了這美景。
“小姐,不好了。”
啪!
琴弦斷了一根,雲煙有些惱怒的抬頭,“慌什麼?雲家那位鬨了?”
“不是,是……”
“什麼?”
“是雲家那位大小姐,她帶著人半路攔截了迎親的隊伍。”
雲煙眉頭輕蹙,真是刁難任性的草包,當街做出這種事情,就不怕被人笑話?
“怕什麼,父親還會聽她的?”
雲煙可不止一次聽到雲滄嫌棄那位草包,一無是處不說,還仗著忠勇侯撐腰到處惹是生非,敗壞兩家名聲。
丫鬟的臉色有些難看,咽了咽口水,驚恐道。
“不是,相爺被劉禦史拉進宮了,他們前腳剛走,那位大小姐就……”
“就怎樣?”
“她就……讓人把夫人放進了小轎,說是要……要從側門抬進相府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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