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急忙走過去,“外公,我也吃了那藥。”
謝纓慧和謝紹都病了,她肯定不能如往日一樣生龍活虎,也跟著吃了些藥,不過劑量小一些,隻是消瘦,看上去沒有那麼駭人。
“胡鬨,你正長身體的時候。”
雲裳知道謝紹是擔心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笑著道:“我讓人打探過了,廖神醫明日就會抵達京城,外公和娘的病就可以好了。”
謝紹輕輕擰眉,頗有些擔心,“他真驗不出來?”
“已經試探過,完全看不出來。”
“那——”
“外公放心,他定會開藥,到時隻說是吃了他的藥病好了即可。”
雲裳了解過這位廖神醫,重名重利。
她不過是對方放出消息,說謝纓慧跟謝紹病了,京城中無大夫能夠醫治,他便來了。
當年給雲滄治病,可是從謝纓慧手中拿走不少銀子,他知道謝家富有,急忙動身進京,就是想賺這筆銀子。
無論他是否有把握,都會開藥醫治。
治好了,是他的名聲,治不好,也可以說是來晚了一步。
此人對自己的醫術十分自信,到時候謝纓慧和謝紹病好,他絕對不會懷疑,隻會認為是他的醫術高超,藥到病除。
謝紹打量著雲裳,眼中露出一抹欣慰。
自從謝清平死在邊疆後,他就剩下謝纓慧一個女兒,心裡一直記掛著。
他心裡清楚楚文帝在打謝家的主意,明裡暗裡的打壓,就是想讓侯府消失。
明知如此,他依舊沒有反抗,反倒借著這一點將雲滄推了上去。
忠勇侯府隻剩下他一人,謝清安不是謝家人,等他百年後,謝清安自會離開。就算皇上不動手,他一死,忠勇侯府也就斷了。
他沒什麼要求,隻希望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過得幸福就好。
誰成想,他的退讓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分明就是想逼死他的女兒。
這次若不是雲裳站了出來,怕是真要讓那些人得逞了。
謝紹很疼雲裳,卻也清楚雲裳太過年幼,被保護的太好,有一些擔當,可想法太天真了。
沒想到,倒是這件事讓雲裳成長起來。
麵前的外孫女,目光堅定、胸有成竹,仿佛讓他看到了謝家的未來。
雲裳在這邊陪了謝紹一會後,就讓謝紹休息了,這種藥對身體多多少少有些損傷。謝紹年歲大了,哪怕損傷不大也堅持不了太久。
從謝紹這邊離開後,她又轉道去了謝清安的院子。
謝清安依舊坐在院子中看書,臉色蒼白,瞧著比上次又憔悴了些。
雲裳感謝了一下謝清安,又與他說了幾句廖神醫的事後便起身告辭。
她這邊剛走,謝清安的牆外翻進來一個人。
“是我眼花了嗎?怎麼瞧見一個女人從你院子離開?”傅良錦覺得有些新奇,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院子裡有女人出現。
謝清安抬頭看了他一眼,“有事?”
“倒也沒什麼事,就是——”傅良錦似想到什麼,“難道剛剛離開的就是你那位外甥女?”
傅良錦能想到的唯一一個人,就是雲裳。
謝清安沒反駁,算是默認了他這話。
見此,傅良錦來了興致,“我娘最近在忙著替我說親,我覺得你外甥女就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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