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見過金珠的本體。
想到這裡,江澈心中想象金珠的模樣,但遺憾的是,並沒有信息出現。
“算了…”
江澈有些煩躁,懶得再試。
今天發生的事全是沒頭沒尾的。
李大力還在上麵等著呢。
這家夥也是命苦,死了變水鬼,還恰好在鎮邪碑眼皮子底下,不明不白就被鎮壓了。
翻身遊動。
隨著水質漸漸變差,江澈很快於渾濁江水中看到了李大力,後者臉部皮肉擠成一團,依稀能看出焦急。
見到江澈後,李大力鬆了口氣。
他頂著金鎖奮力往前挪了挪,嘴裡話出來就變了味兒:“恩人,您這下去半天我以為又要多個伴了,可急死我了,您在下麵有沒有發現?”
“噝噝!”
江澈給不了白眼,隻好點頭。
接著他越過李大力,勾了勾尾巴示意其跟在後麵。
之前的信息描述過石柱解法。
大概意思就是讓金鎖自己分辨,但具體怎麼分辨江澈也不清楚。
不過可以先嘗試一下。
李大力喜上眉梢,又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露出一口黑牙道:“恩人,我現在死鬼一個,也沒什麼東西回報您,看看後邊能不能給您托個夢。”
江澈樂了。
這家夥生前肯定是個有趣的人。
不過他最初就沒打算求什麼回報。
再說,一番誤打誤撞他也得了些好處不是,雖然這好處不清不楚。
兩人速度很快。
不一會便來到金鎖覆蓋範圍。
“噝噝~”
江澈用尾巴指了指水麵。
李大力會意,往上遊了兩丈再次被金鎖擒住,
江澈見狀迅速靠了過去。
“啪。”
尾巴一卷。
金鎖立馬泛起光芒。
“有用!”
江澈鬆了口氣。
接著,金鎖之上一顆顆古篆字體出現,環繞紛飛,不過幾個刹那,便寸寸崩裂,消失不見。
“就這?”
一旁,李大力有些傻眼。
他還以為要念個咒,整點大場麵呢,結果摸摸就行了,跟開玩笑似的。
江澈不置可否。
“恩人跟我來,江邊上有個工地垃圾堆,找個火機弄些柴火把我給燒了。”
李大力也不再想,往江麵遊去,一邊繼續說道:“哈哈,上輩子做夢都沒想過有一天會自己給自己火化。”
心是真的大。
…
此時天已黃昏,陽光還是毒辣。
江岸邊不見人煙。
一蛇一鬼並肩而行。
李大力自從上岸後身上就冒著煙。
味道臭不可聞。
可他毫不在意,大大咧咧指著遠處建築:“我之前就在那打工,前段時間剛發工資跟幾個工友來江邊野炊,天熱啊,想遊泳,結果就死球了。”
李大力露出笑容,繼續說道:“那時候我特彆想回去再看看家人,看看我老婆孩子,可能就是這個執念讓我變的不人不鬼,但現在我不想見了,怕嚇著她們,也好,我死了工地應該會賠些錢,這些年真苦了她們。”
江澈靜靜聽著。
平凡人的心酸總是深深藏在心底。
李大力身上的皮肉開始掉落。
慘白慘白的。
他感覺到力氣漸漸流逝,便不再走,繼而對著江澈跪下,聲音誠懇:“恩人,不用找火了,最後還能遇到您,我李大力也算走了大運,隻是無以為報,若有來生非得做牛做馬。”
“嘭!嘭!嘭!”
三聲響頭。
李大力一身皮肉落得乾乾淨淨。
“噝!”
江澈不曾躲閃。
人之將死,心得透。
“恩蛇,大力先走了。”
沒有葬禮,沒有風風光光,李大力隻是去的乾脆。
殘陽如血,好似落幕。
江澈靜靜看著李大力的身軀在風中化為灰燼。
他也該走了。
但此情此景該永遠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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