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大殿中白蟒盤踞。
不遠處兩人沉睡。
柳白蘇到底是閣皂山出生,修習過殘缺功法,底子不差。
但洗髓丹藥力非比尋常,猛烈無比。
煉化起來異常吃力,隻能被動承受龐大藥力衝刷。
藥香彌漫,柳白蘇渾身汗出如漿。
卻是藥力洗髓,已然入骨。
反觀宋時月,便是差上許多,整個人昏迷過去。
…
“消息壓下去!”
袁放額頭青筋凸起,聲音低沉:“昆侖事大,國內再出亂子以我們這點人手決計維持不了局麵!”
“是!”
陸行轉身離去。
“媽的!”
袁放忍不住罵了一句。
指揮隊出事,他有些束手無策。
如果是一般的指揮就算了,偏偏裡邊有個道統傳人。
還不是一般的!
這也沒什麼!
九洲哪有不犧牲的道理?
壞就壞在這個不一般的道統傳人上麵有個更不一般的師父。
“唉。”
袁放歎了口氣。
前腳得罪一批大高手。
現在又攤上一個,屬實難頂!
陸行做事利落,挨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從源頭徹底掐斷可能。
“暫時不用擔心。”
回到大帳,陸行簡單彙報。
“嗯,去聯係各家,穀口空間扭曲的事所有人都必須知道。”
袁放吐出濃煙,愁容滿麵。
陸行點頭,再度走出大帳。
他心跳微微加速,風暴要來了…
…
數數時間,已經快過去一天。
“嗚~”
柳白蘇麵色紅潤,新生的發絲光澤亮眼柔順無比。
她逐漸清醒,接著一蹦三丈高。
卻是經過大藥洗練,肉身脫胎換骨有些掌控不好。
“醒了?醒了找找出口。”
江澈絲毫不感意外。
末了他補充一句:“我太大。”
“嗯,等我適應一下。”
柳白蘇撥弄青絲,點頭道:“石門裡還有許多丹藥,你吃嗎?”
“不用。”
江澈搖頭。
柳白蘇道了聲好,開始活動手腳。
“呼,呼!”
勁風回蕩。
柳白蘇身形輕靈,拳法生風,倒是賞心悅目。
片刻後,她停了下來。
開口便是吐出三尺如柱長氣。
久久不散。
“…”
江澈看得挑眉。
沒有靈氣這拳法似乎也能練到這種非人地步。
不一般啊。
嗯…
也可能是自己見識太短。
“差不多了。”
柳白蘇筋骨爆響,如珠玉落盤。
她起身往大殿石壁走去,一絲不苟的寸寸觀察。
出去是必要的。
外麵指不定多著急呢。
況且這一箱箱,一瓶瓶,一件件的,怎麼忍心蒙塵於此?
“嗯~”
這時宋時月也醒了過來,酥軟呻吟。
她睜開眼,看看白蟒,又看看石壁下的柳白蘇,道:“白蘇姐,你醒的好快,出去的法子還沒找到嗎?”
“沒有呢,你起來活動活動。”
柳白蘇回應。
“好嘞~”
宋時月興奮的一點腦袋,手掌輕拍整個人便立了起來。
“宋女俠來也~”
她憨笑一聲,蹦蹦跳跳。
沒多久摔倒在地,平地摔!
“…”
江澈不忍直視,這孩子忒傻。
怎麼進特殊部門的?
“哎喲,不疼耶?”
宋時月爬起來,拍拍並不存在的灰塵自言自語。
“彆耍寶了,來幫忙。”
柳白蘇扶額喊道。
“好嘞~”
隨後兩人投入探索,各自忙碌。
三小時後…
“難道沒有出路?啊!好煩!”
宋時月忍不住抱怨。
石壁都摸遍了,什麼發現都沒有。
“來看看大殿裡麵。”
柳白蘇此時正站在一方石台上,東邊這片她已經搜完了。
“不用找了。”
這時江澈開口,道:“既然沒有那就是真的沒有,石門是怎麼開的?”
洞府玄奇,常理難度。
機關若肉眼能見,早就發現了。
“自己開的。”
柳白蘇直起腰,席地而坐。
聞言江澈輕輕歎氣。
照這麼說那肯定就沒有機關了,至少不是手動的。
他看了看天頂,道:“等吧。”
“咱們不會餓死吧?”
宋時月走到近前,坐在江澈身邊然後摸了摸鱗片,話題瞬間跑偏:“誒,冰涼冰涼還蠻舒服的。
白蟒,你能給我看看剛才的白雷嗎?”
柳白蘇本想訓斥,聽到這話眼睛閃過光芒。
那白雷雖驚鴻一瞥,但記憶深刻。
她也想看看。
“好吧。”
左右無事,江澈沒有拒絕。
主要這兩人給他的印象很好。
當然,最好的還是明覺,不知道老和尚現在過得怎麼樣呢?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