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哉的日子過得總是很快。
也很無聊。
天池待了半個月後江澈越發覺得自己像具屍體了。
“對了!”
湖底白蟒突然驚起,浪花洶湧。
他想到了小青。
當時自己似乎說過要去找她的。
“我日…”
江澈頭大。
這麼些天過去按小青的性格不得急得團團轉?
還好他叮囑過彆亂跑。
而且,小青是不是真的在東海還不好確定。
他都到天山了。
萬一小青去了太平洋呢?或者壓根還在昆侖呢?
思來想去,江澈決定去瞅瞅。
長白離東海不遠,以他的腳程大概一天就夠了。
左右無事,討個心安。
…
“總指揮,我和你一起去。”
柳白蘇挑眉,看著麵前精神頭比年輕人更好的中年男人聲音堅定。
她在昆侖裡的遭遇上頭了解後重新做出部署。
如今重軍撤了大半,九洲之人大部分也要離開。
原本她是要一起的。
但有消息傳來長白出現白蟒,隨後總指揮竟然準備去交涉。
雖然白蟒單純不壞,沒什麼攻擊性。
可到底是妖。
先前相處對他們也多有看法,即便小心翼翼對待…
總指揮畢竟是陌生人。
“我知道白蟒熟悉你。”
袁放整理著裝,哪不明白柳白蘇心裡所想?
他繼續道:“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選擇一個人去。”
白蟒的事他暗自分析過。
所以才決定接觸,甚至最好可以將其拉攏!
而白蟒的靈智異常驚人。
這讓他絕對不能帶柳白蘇一起。
萬一人家想多了,情緒上來怎麼辦?
很簡單的道理。
怎麼?你帶個我認識的人一起來跟我交流打什麼心思?
當個依仗?讓我不好動手?
又不是談生意要人牽頭,之前還得罪過人家。
賠禮道歉得誠心。
並且他很清楚以白蟒的智慧是不會不經思考便衝動下辣手的。
不然安從良還有命在?
“你很聰明,其實想想就能轉過彎。”
袁放笑了笑,直到鏡子中另一個自己被打理得一絲不苟才向門外走去。
昆侖天氣冷,寒風凜冽。
飛機已經降落,正在待命。
柳白蘇追了出來,青絲飄起,她呼出一口熱氣散在空中:“比不過你,白蟒心思還是很單純的。”
“嗯。”
袁放不置可否。
飛機升空,逐漸遠去。
寒風中柳白蘇大衣下擺隨之起舞。
她站了會才回到屋內。
袁放的心思她確實想明白了,但不代表會認同。
個人有個人的看法。
隻是總指揮做下的決定很難左右。
隨他去吧。
…
天池接有水脈,不寬不深。
以江澈七十米長近八米粗的體型在裡麵根本遊不起來。
所以他準備走路去南邊。
那裡不遠處有條小江。
通不通進海無所謂。
反正方向對著就沒問題,沿海都是荒野,沒什麼人煙,斷流了直接上岸。
“嘩~”
江澈探出湖麵,水流如瀑布從他頭頂灌下。
頓時浪花四濺,折射出彩虹。
“咦?”
正準備動,天邊黑點由遠及近,是一架軍用飛機。
來找我的?
想了想江澈遊到岸邊木屋旁等待。
很快狂猛氣流吹來,但飛機沒有停得太近,離他有兩百米左右。
隨後機艙打開,一個人影走出。
他穿著西裝,看起來很沉穩,步伐也相當有力。
九洲的人?
從服飾上看不出身份,江澈隻能在心裡猜測。
不過他們來找自己乾嘛呢?
柳白蘇帶來的連鎖反應?
不再多想。
來人已至身前。
“你好白蟒,我是九洲總指揮袁放。”
這時人影開口說道。
一米八五的身高在巨蟒龐大的陰影下渺小到可憐。
“有什麼事?”
江澈不冷不熱。
以他毒辣的眼神自然可以看到袁放驚怖的神色。
雖然他想掩藏,但心跳越來越快。
而且…
袁放嗎?
上次帶著符籙的那個輕浮家夥就是聽這人的命令來抓蛇的吧?
現在還敢湊上來?
真是搞不懂怎麼想的。
明明也挺害怕啊。
話音中的冷淡袁放自然捕捉到了,他壓下心頭震顫,道:“想來見見你。”
卻是有些不明所以。
也不怪袁放。
身居高位他從來就沒直麵過妖類,更彆提大妖。
能站著說話已經不錯了。
況且即便真的勇氣可嘉,被那鱗片一晃照樣心裡打抖。
再對上更高處金色的駭人巨眼…
什麼狗屁預先應對方法,失神之下忘的乾乾淨淨。
“你可以先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