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不深。
兩蛇很快穿了過去。
隨後齊齊呆住！
底部竟然是一座寬闊的山洞，而在中央處還有一方銀藍色發著光的水潭，好似瓊漿玉露。
但這都不算什麼。
讓他們震撼的是匍匐在水潭旁邊不知死活的巨大生物——
龍首鹿角！須髯錦尾！生有四爪！
“龍？！”
江澈如遭雷擊，是一動也不敢動。
那粗略估計起碼千丈的恐怖生物所帶來的壓迫直達心靈深處！
連血脈都在哀鳴！在臣服！
且其是死是活？
青珠把他們引過來又是何意？
怎麼辦？
傳說中龍興雲布雨，掌控天候，能大能小，能隱能升，吐水噴火，禦風打雷皆不在話下。
就算不提這些隻看體型…
“我好像動不了。”
小青桃紅雙眼泛著恐懼。
這情緒由心而生，不是她能左右的。
“那是龍…”
江澈神情恍惚。
“龍？”
小青疑惑。
“神話中的生物。”
江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因為小青是不會有概念的。
“嗡！”
就在這時，青珠光芒大盛。
它從青龍上空離開，滴溜溜旋轉著飛向小青。
隨後直接融入後者體內。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江澈瞪大眼睛。
他連忙道：“有沒有什麼感覺？”
“嗚…”
小青目露思索：“沒有…”
但話鋒隨即一轉：“有！我多出了一股記憶！”
“什麼？！”
江澈聲音拔高。
莫非青珠是龍珠？
“嗯嗯~”
小青活動有些僵硬的軀體，看向下方龍屍：“他已經死掉了。”
聞言江澈狠狠鬆了口氣。
死了就好…
旋即他又想到一個以下犯上的問題。
龍屍存在了多久？
能不能吃，咬得動嗎？
咳咳…
罪過罪過！
這想法可不興動啊，按輩分那可是祖宗的祖宗。
“先下去吧。”
小青說道。
她身體浮現柔和的青色光芒，漸漸包裹住江澈。
下一刻江澈渾身一鬆，壓力全無。
他詫異的看了看小青，那青色珠子看來便是傳承龍珠了。
隨後兩蛇來到水潭邊上。
美輪美奐的光澤讓江澈有些想過去喝上一口。
隻是身旁龍屍讓他欲望消散。
青龍軀體如山脈連綿，即便雙眼緊閉匍匐在地也有深沉的威壓傳來，這是直接作用在心靈上的。
萬物見之不可避免。
江澈與小青立在青龍頭部，所有思緒完全停止。
太過龐大了！
以他們七八十米的體型對比起來都顯得渺小無比。
當真如螻蟻觀天！
不由想到袁放，黃大山，柳白蘇…
他們當時麵對自己的心情應該和自己麵對青龍的心情差不多吧？
所想或許也不會有太大出入——
世間竟有如此生靈？
神話！
雖然曾經是有過猜測的，但真到親眼所見時仍是難以置信。
“小青…”
江澈木納的聲音響起：“你得到的記憶都是關於青龍的嗎？”
“是啊~”
小青回過神，眼神落寞：“這顆青珠是青龍的龍珠，也是他留下的傳承。”
果然！
江澈看著龍首，心跳加速。
“怎麼會死呢？”
他問道。
小青更加落寞了，這種情緒是很少在她身上出現的。
她語氣低沉，遺憾無比：“青龍渡過真龍劫傷勢太重死掉的。”
真龍劫？
還有劫難嗎？
江澈靜待下文。
“除了這些還有關於什麼修行境界的東西。”
小青整理思緒，緩緩說道：“我們現在可以稱為地妖！
往上還有天妖，真妖與妖帝的劃分。
而每個境界又有四個小階段。
青龍前輩渡過真龍劫後便是真妖這個級彆。”
江澈咀嚼著文字。
不知人族又是如何劃分的呢？
且青龍隻是初入真妖？！那往上的妖帝是什麼級彆？
埋在歲月中的不為人知還有多少？！
小青繼續道：“我還得了個神通，可以行雲布雨！”
臥槽…
“是因為青珠？”
江澈很羨慕。
龜龜！
傳說是真的。
行雲布雨啊！那可是直接操控天候！
“是的，很厲害呢！”
小青說起神通情緒回轉不少：“還有青珠本身，它讓我以後可以直接跳過凝煉龍珠的過程。”
隨後又補充一句：“嗯，進步速度也要快上許多。”
“嗷~”
江澈怪叫一聲，強忍心痛：“真龍劫是什麼？”
“不知道…”
小青的回答相當意外：“真龍劫和境界沒有更具體的描述，青龍前輩死了多久我也不知道。”
“好吧…”
江澈點頭。
他不會懷疑小青隱瞞，或許青龍他老人家也不會想到得了傳承的人連境界是什麼都搞不清楚吧？
而且本以為會有功法的…
莫非妖類不修功法？
但沒有確切的證據倒不好過度猜測。
“那我們是可以化龍咯？”
江澈頭頂尖角亮晶晶的，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急需石錘來安心！
“可以~”
小青點頭，眼睛眯了起來：“我們下一步是化蛟。”
“呼！”
心中大石落地。
長久以來江澈都有這方麵的猜測，畢竟自己都長角生髯了。
隻是一直下不了定論罷了。
萬一是毛蛇呢？
“對了！”
小青似乎想起了什麼，尾巴指了指一旁的水潭：“這是好東西！記憶中說它是日月仙辰聖水。”
“哦？”
江澈舔了舔嘴唇，卻搖頭道：“這是留給你的，你吃掉吧。”
是誰的就是誰的，他不會搶。
“太多啦~”
小青咕嚕嚕喝了一口：“我們一人一半剛好分掉的，你是傻蛇嗎？這麼好的東西都不吃，吃肉吃傻了！”
“那謝謝你咯，小青。”
江澈心中一暖。
“謝我乾嘛？”
“沒什麼，我想謝謝你。”
江澈也埋頭喝了一口，瞬間滿足感充斥身心。
四肢百骸乃至血脈都雀躍起來。
開始瘋狂汲取養分！
“咕嚕嚕…”
小青又喝了一口，隨後看向自己的尾巴驚呼道：“我長大了！”
“啊？”
江澈抬起頭，嘴巴裡日月仙辰聖水不斷滴落。
看起來確實像個傻子。
“這麼猛？！”
看著小青的體型肉眼可見的變大，江澈忍不住問道：“這水是什麼情況？”
“不知道…”
小青搖搖頭。
她已經從八十米長到九十米了。
“咕嚕嚕…”
兩蛇都不再說話，埋頭瘋狂喝著日月仙辰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