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輪雨僅僅持續了一刻鐘。
卻足夠兩人步入天妖第二階段。
小青與江澈對視一眼，隨後往二月雪飛去。
即便能量充沛，境界提升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從一到二的壁壘還需細細打磨。
短則月餘，長則數月。
當然並不是蛻皮。
破入天妖後已經不需要這種相對來說比較溫和的進化過程了。
“呼…”
彆墅中兩人閉上雙眼，呼吸綿長。
…
龍虎天師殿。
月輪雨好似磨滅時光的神水。
老天師沐浴其中白發轉為青絲，蒼老的麵容逐漸紅潤，原本有些佝僂的腰背也筆直起來。
一身氣機更是如淵如獄。
“？？？？？”
安從良傻眼望著自己師父返老還童的背影震驚無比：“您突破了？”
仙辰福澤他自然是得到了的。
但進步確實不大，練氣道將將從丹田步入宗師罷了。
可師父這…
安從良思來想去，心裡生出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莫非師父是妖？
人之肉身迥異於妖類，對月精華的親和難以與後者相提並論。
差不多隻有十分之一左右。
這是天地的平衡之道，萬物萬類都有其優勢所在。
“嗯？”
張道之眼中靈光洞照天地，瞬間發現自家徒兒怪異的表情。
他轉身訓斥道：“為師乃天縱之才，這有何奇怪的？”
當然這話肯定是吹比的。
但他三花齊開，離天人境隻差臨門一腳，不然就算有月輪雨洗澡也輪不到他來叩天關。
外物始終是外物。
“師父，你打算找個師娘嗎？”
安從良聞言縮了縮脖子，可一看到張道之的容顏又昏了心。
話沒過腦子脫口而出。
“哼！”
張道之冷哼，暗地笑了開花。
龍虎長得帥自然不是瞎起，年輕時誰還不是個美少年了？
不過師尊的威嚴得端住：“我看你是皮又癢了。”
“彆啊，打我又不能助興。”
安從良一蹦三丈遠，畏懼道：“天人是什麼感覺啊師父？”
好奇是肯定的。
天人的手段能強過宗師多少呢？
按洞府功法第四步星王所說，是可以上天入地隨手崩山的。
“很好啊。”
張道之攤攤手：“要不你也來天人感受感受？”
“…”
安從良沉默。
痛，太痛了！
“勉勉強強吧。”
張道之見徒兒情緒低落笑道：“你且認真聽…”
境界一到明悟自生。
天人要怎麼走，張道之基本了然。
隨後年輕陽剛的聲音回蕩在寂靜的天師殿中。
良久，安從良滿臉通紅。
他帶著驚色與向往發出大吼：“我要入天人！”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有誌者，事竟成！
大丈夫生於天地不能說不行！他安從良要與天爭命！
“你還要gtr呢。”
張道之麵露嫌棄，懸浮於空：“你好生助修行，為師去也~”
也該召集老家夥們開茶話會了。
一來給大家去去腦子裡霧水。
二嘛…
人富貴，就得衣錦還鄉。
“您去哪！？”
安從良望著天空中的黑點喊道。
“新原，金法寺。”
…
隔日，千湖武當眾人齊聚。
皆是半壁江山的人。
圓桌前張道之撫摸胡須，暢快的看了眼鼻青臉腫的明禪。
後者咬牙，忍氣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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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子是對的。”
張道之放下茶杯：“我們常說的天地理念是沒錯的。”
哦？
眾人心跳加速。
外天地內天地推測可行？
“怎麼說？”
“彆賣關子了。”
“是啊，老天師，不對，你現在比我還年輕。”
接著大佬們七嘴八舌起來。
“三花聚頂化金蓮，
任我逍遙幾千年。”
張道之搖頭晃腦快活極了：“精氣神合一逆反先天補足缺陷之後便可真正的體悟天地！
天人天人，我等是算對了。
這一步還是心！
如此前所言，心天地包容外天地進而明悟天地。
從哪開始呢？”
張道之端杯喝茶。
“…”
眾人無語。
不過天人的壽數著實驚人，看數十次朝代更迭沒任何問題。
令人向往呐。
修行修行，初衷不就是長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