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脈依舊荒涼，上白下黑。
但此前給人的壓迫感已經不存在了。
再高再雄偉又怎樣呢。
揮手可滅。
此時龍淵駐紮的軍隊已經撤離，隻有大批無人機衛星監視。
江澈貼地飛行，很快進入山脈。
循著記憶他來到幾年前偶遇的裂縫傳送通道附近。
如料想一般，裂縫不見蹤影。
“…”
江澈牙齒擠壓出一片火花。
白光閃過，他化為人形。
“錚！”
伸手虛握，流光溢彩的覆海槍出現。
眼中怒氣滿溢，江澈雙手緊捏覆海槍大臂蓋住下半張臉。
卻是做出打棒球的姿勢。
接著他以高速相機都難以偵測的速度猛抽覆海槍。
“嘭！”
洶湧氣流斜著割開雲層。
無匹巨力隔空抽打之下大山爆裂。
但崩飛碎石還未來得及逞凶便被高溫氣化。
隻餘火光眨眼而逝。
“轟！”
繼而有震耳欲聾的炸響的回蕩整片昆侖山脈。
可惜灰塵四起。
除了其中星星點點的火光之外壓根看不到彆的。
“呼！”
江澈胸膛起伏。
沒彆的，鬱氣需要發泄。
來昆侖山之後他整個龍都不好了，心口一團火越燒越旺。
那感覺…
所有事情你抱著憧憬，積極應對。
但真的來了呢？
一拳就四分五裂，隻能在迷霧中不斷自我安慰。
而且大家還必須說說笑笑。
被迫當高個，真的很累。
況且還不至於此。
雜毛鳥，昆侖異動。
兩者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一起。
還有趙印。
雖然各種事件穿插之中他的存在感非常稀薄。
但仔細品味卻如同轉折點一般。
更重要的是，他很強。
江澈越是深思越是覺得自己成了一顆被擺在弈盤上的棋子。
這也是他心裡有火起的原因。
誰願意被操控呢？
“趙印…”
江澈收起覆海槍，大風吹過麵前高山成溝渠。
他還有依仗——
祥瑞位格。
此乃天賜之物，而天無人可掌。
若趙印真是幕後之鬼，那位格便是破局關鍵。
現在他要開始莽了。
“呼~”
江澈深呼吸片刻，閉上眸子。
隨後掐斷思緒遁入空界。
第一站，自然是平頭哥棲息互毆的小世界。
畢竟自己還算熟悉。
而之所以非常肯定憑借入空能觀測到小世界，是因為‘空’的狀態幾乎等於半個觀相。
打個比方。
天黑地白是淺層真實界。
空便是深層真實界。
以此涉及本質的視角去觀察的話，隱藏在虛空中的東西無所遁形。
就像天幕瀑布一樣。
可以理解為從高緯度俯瞰低緯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