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短痛?
負麵buff都疊成殺人書了。
“老天師?”
江澈伸出尾巴猛搖,奈何收不到一絲反饋。
“暫時是死了。”
明覺平靜道。
“那還是吃飯吧。”
江澈點頭。
活一天是兩晌,為了邪祟這事為難自己大可不必。
心態放寬。
上天無法打敗一個永遠樂觀的人。
於是包間隻剩咀嚼之聲。
良久,兩人吃完。
啤酒沒人喝,良藥留給傷心人。
老天師還癱著,江澈想了想還是忍著心痛將其喚醒。
逃避,是沒有用的。
“噸噸噸…”
老天師悠悠醒轉,頹然的模樣像是瞬間蒼老十歲。
他猛灌啤酒,唉聲歎氣不止:“不該說我聽的。”
“話給你說完了。”
明覺麵無表情。
“咱們…”
忽然老天師眼冒精光:“找個類地星球移民行不行?”
好吧。
看來是真瘋了。
“阿彌陀佛。”
明覺閉目,輕念佛號。
江澈好言相勸:“老天師,你不會真覺得小世界裡的都是昆侖人吧?”
小小昆侖星…
真不是他吹捧自己,一口雷炎打個對穿很容易。
洞府功法後頭還有三個大境界。
再直觀點,十二個小境界。
所以就彆想著移民不移民了,三眼人就是例子。
那衣著造型夠拉風吧?
說不得人家還是從太空逃難來的。
他也想自己騙自己。
但方方麵麵的線索告訴他…
遙遠光年儘頭很可能沒有與昆侖星對視的人了。
況且,移民怎麼移?
小世界又沒出產宇宙飛船。
“唉。”
老天師廢了,心頭發酸:“好好的日子怎麼突然就成這樣了?”
不久前大夥都擁抱著未來。
前有路,身旁有道友,本該是件天倫美事的。
“是啊。”
江澈看著頭頂昏黃燈光,小青的身影在腦海揮之不去。
他不知道是想她了,還是想家了。
或許都有。
“接受,再繼續走。”
明覺睜開眼,明明表情堅定也確實是實話實說,但聽起來怎麼都不對:“邪祟的手段你也知道,真頂不住走得時候是沒什麼痛苦的。”
“嘭!”
聞言老天師差點滑桌底下。
人言否?
“你真是和尚?”
老天師開始吹白的。
“千真萬確。”
明覺平靜道:“佛沒說過和尚不能苦中作樂。”
“大師言之有理。”
江澈相當認同。
現在的情況說一句自求多福不過分。
整個昆侖星加小青就四高個。
剛好湊一桌鬥地主,口號也對:頂不住也要頂。
但是!
“這牌…不,局麵還能接受。”
江澈分析道:“昆侖山與外界總共兩個缺口,邪祟又不複全省時期,我去殺,去探索小世界,你們盯著外頭,隻要邊殺邊鎮,把老祖宗留下的天地碑大陣徹底給掌握了,就能緩口氣,萬一這口氣長一點有個幾萬年,那就該吃吃該喝喝。”
“再說,楚先生龍先生也快了。”
頓了頓,江澈繼續道:“到時候高手多起來壓力會小很多,起碼以三花道入天人精氣神完足,掙紮是能掙紮的。”
“隻能如此。”
老天師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這事晚百年多好。”
第四境還是差。
精神勾不動虛空對付無形無質的邪祟就是人形香饃饃。
“可惜氣運不能分。”
江澈遺憾無比:“要是能用氣運把昆侖星整個包圓,那就是永動機,以邪祟現在的水平稱不上威脅。”
“這口憋屈氣遲早要出。”
聞言老天師咬牙切齒。
“我建議你學學佛法。”
這時明覺話音幽幽:“佛光是可以抵抗邪祟的。”
“可以。”
意外的是老天師沒有拒絕:“不肖子孫也得是活的,死光了沒人給祖師燒香不是個事。”
“…”
明覺沉默,掏出大威心經。
“那就先這麼定下。”
江澈喝了口快樂水:“我整理好明天就去昆侖查源頭。”
“好,我跟明覺盯著積雲山。”
老天師點頭,正色道:“這些事我們知道就行了。”
“自然。”
明覺看向窗外。
朝朝暮暮,希望城裡永遠燈火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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