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江澈換了身打扮去往花界天。
無中生友這法子算不上多好,但架不住特彆適用於眼下的情況。
蒼一聖地先入為主,把他當成嫌疑人是一定的。
畢竟蒼鎮魔遇到他之後才死。
可除了直覺都算不上的生硬懷疑,蒼一的人還剩什麼?他們從這個出發點去思考無論如何都找不到自己的動機。
而人總會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
起碼在沒有線索的時候。
那麼,得出預謀仇殺這結論順理成章。
江澈這時再跳出去...心裡種下名為‘肯定’種子的蒼一門人又會如何?
必然更加疑神疑鬼。
被認定的殺人者出現於眼前,好奇心由不得他們控製。
水一渾,江澈便可趁機摸魚。
以殺人者的角色帶著蒼一門人去一步步尋找殺人者。
我找我自己,話還不全由他說?
…
花界天。
江澈沒事人般慢慢往蒼一酒館走去。
途經幾家店鋪時他留了個心眼。
這些鋪子來頭不小,背後清一色靈尊勢力,蒼一聖地盛名傳播大域,或許這幾家裡的其中一家就與之有過節呢?
得利用利用,全當下步閒棋。
來到酒館大門口,便有兔娘上前恭迎,“客官裡邊請。”
“你們老板呢?”
江澈點點頭,溫和問道。
兔娘回答:“老板神龍見首不見尾,小的不知。”
“好。”
江澈也不再問,跟隨兔娘來到上次坐過的位置,他要了杯招牌酒,邊自斟自酌,邊等待魚兒咬鉤。
不多時,兩個人從後場匆匆而來。
江澈餘光打量,麵上不動聲色。
灰平跟木野看著吧台處的人,之後隱晦的傳遞眼神,彼此之間都是一模一樣的驚疑之色,他們確實沒想過事情會這麼發展,頗有中峰回路轉的感覺。
灰平心念轉動,思索著怎麼開口。
最終他決定直接逼問,看看能否詐出一絲破綻,修到靈尊,特彆是妖族,哪怕天縱奇才也需要數千年時間。
活的久,豬都能老謀深算。
試探來試探去,跟上了戲台沒區彆。
坐進江澈旁邊軟椅,灰平眯著眼,話音冰寒刺骨,“害了我宗聖子還敢過來?你好大的膽子!還是說,你當真以為大域律法是免死金牌?”
木野適時把手搭上桌子,神色不善。
“閣下何出此言?”
聞言江澈露出詫異,緊接著轉為不加掩飾的怒氣,他眉頭緊皺,一臉不信道:“我倆半月前才見過,蒼兄修為高絕,怎會死於非命?你到底是誰?!竟敢如此咒我摯友!莫非兩位自持修為,不把江某人放在眼裡?”
“嗬嗬...”
灰平冷笑一聲,自然不信,“演戲可以去凡圖大域,你覺得我是玩笑嗎?彆人認不出萬象氣息,我能,並且這不是在問你,也不是在通知你。”
靈兵氣息?
若初來乍到江澈還真就信了。
天底下蓋不住氣息的東西確實不少,但靈兵絕不在此列,一個隨時投敵的死物,哪找去找這種功能?
“哢~”
質地堅硬的酒杯露出一絲裂紋。
江澈眼眸猩紅似血,一頭白發無風自動如同入了水中,他轉過身,直勾勾看著灰平的眼睛,屬於靈尊的威壓毫無保留的向其鎮壓而去。
忍著熊熊怒火,江澈問道:“蒼兄...真的被人殺害了?”
灰平不答,也不以氣勢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