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將飛出天空之城,一則訊息傳入。
江澈壓下對雲霧山來信的好奇,爬上雲頭,打開通行證查看。
是前些天那惡意少年發來的——
“請尊者來海城一敘。”
海城嗎?
江澈視線落向偏南方位。
記憶中這座城似乎在鳳起星上壓根排不上號,約這座城見麵…看來蒼一與那人的淵源之深還要超過想象。
不過事情擠在一堆,不免有些亂糟糟的煩悶感。
深吸幾口氣平複好心情,江澈突破音障往海城掠去。
幾分鐘後。
一座懸浮於海麵上空,形狀如同五芒星的城市映入眼底,比對了下通訊定位,江澈落到城北一角。
整潔的小巷子空無一人。
深處,一道牆白大門前,江澈背手屈指隨意叩了幾下門板。
“哢~”
大門扯開一絲縫隙。
陽光下門內的人隻能看到眼睛,但江澈認出了是誰。
他說道:“如假包換。”
江澈倒不在意少年背後的高人有沒有親自接見,目的達到便好,況且他總不能強求一個帶有防備心的人儘善儘美,估計人家正擱屋裡審視自己呢。
“大人請進。”
少年這才拉開大門,側身讓道。
屋裡沒窗戶,環境談不上明亮,但由於麵積實在太小,充當燈泡的夜明珠還是能把光覆蓋到每一個角落。
江澈無視法陣的波動,就像見老朋友般走到小桌前坐下,他看向對麵神色冰冷,眉眼間與少年有幾分相似的女人笑道:“在下姓江,道友不必再送下馬威給江某看了,我來,帶著誠意,信與不信,我給道友十秒鐘時間權衡。”
彎彎道道大可不必。
得見真顏,就事論事便好,相信麵前女子懂這個道理。
女子給了少年一個眼神,示意其不用緊張後才緩緩說道:“我名風雪,江道友還請拿出誠意。”
“蒼鎮魔死了。”
江澈不想多說什麼。
少年那個時間出現在蒼一酒館,要說不是來打探他不信,而少年能打探什麼呢?這是他選擇傳音的原因,少年,或者說麵前這女人必然知曉些蒼一動向,甚至猜出點兒啥也說不定。
他們現身,就是在找可能性。
聞言風雪頓了幾秒,這番話的衝擊力對她來說很大,她絲毫沒有掩飾麵上快意,散了刻意的疏遠,說道:“兩萬年前家父效力蒼一卻死於蒼伏魔算計,六千年前,我愛人遭灰平,木野二人伏擊殺害,此仇似海深,想來我的誠意不比道友差吧?”
風雪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很平靜,就像敘述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其中的悲哀任何人都能聽出來。
“道友節哀。”
江澈勸慰一句,這種情況他早前是猜測過的,心有大仇大恨,隻要不是扭曲變態的魔怔人,一般而言無非是家破人亡,冤氣滔天,當然,這個時代大夥重麵子,也可以加進去。
隻是也沒想到蒼伏魔這麼歹毒。
自家長老都置於死地,當真該殺!
看了眼因為風雪的話而渾身顫抖情緒不穩的少年,江澈問道:“灰平,木野,是否一男一女,男的是侏儒?”
“道友不清楚?”
“我是從外域來的,這些信息或許對你來說不算什麼,但我可是摸了好久,大域的論壇又查不到。”
江澈毫不在意,繼續道:“蒼一門內五靈尊,餘下一位...”
“李老。”
風雪回答:“一個清瘦老頭子,他倒是很少跟蒼伏魔同流合汙,境界也高些,有靈尊中期。”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