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咆哮如江河奔湧，一陣高過一陣。
江澈本就逼近極限的境界霎時間凝油入火般躥升，從靈尊中期一直穩步提升至靈尊大圓滿的地步。
妖屬特立獨行。
第五境隻有三個小境界劃分。
血脈進化到此時已然得見儘頭，再往前一步便為證祖，遙隔無數的時空同祖先並肩，等於萬族聖者。
至於為何不分出第六境…
理由很隨性。
純屬妖族先祖腦一抽，琢磨著要與眾不同些。
但像是真妖，妖帝這說法還是浮於紙麵的，相當大夥看破不說破的妖族招牌。
私底下…也算不上私底下。
畢竟總不能對著一位擁有聖者力量的妖聖喊妖尊吧？
彆提喊著彆扭，便是妖族自身聽著也不樂意，這是有目共睹的。
不過為何不做修改，妖族一直諱莫如深，知曉內情者恐怕數遍宇宙數不出一個巴掌，倒是稱得上未解之謎了。
蛤蟆老祖感受著爆裂的血脈活力，雙眼微微眯起。
似乎效果還要超過預料...或者說江澈與神血的契合程度很高。
原本他想著神血能量頂多把江澈推到靈尊後期，了不起多往前走幾步，不成想直接來了個大的意外之喜。
他都有點後悔封印得太細。
若是把神血做成四份，說不得江澈此時有可能一步登天晉升半聖。
但事已至此，想再多不亞於放屁。
曆史上神血繼承者吸收外神之血的案例到底太少，即便蛤蟆老祖早先便極儘高估，但麵對江澈這種怪胎，會有偏差在所難免。
等神血能量漸漸冷卻，蛤蟆老祖喚醒江澈。
“唔…”
江澈眨了眨眼，斷掉的畫麵重新續接。
他下意識想腹中編排老祖幾句，又猛然驚醒老祖會讀心這種作弊手段，不由連忙掐斷心念裝模作樣四顧。
數息後，他鬆了口氣，問道：“老祖，我沒無意識釋放神通吧？”
“天喻丹有穩固境界之能。”
蛤蟆老祖說完，補充一句：“睡著的時候效果最大化。”
方才給江澈震暈過去自然不是因為其口不擇言，他堂堂妖族老祖，威震宇宙無數年，豈是那種心胸狹窄的鼠輩？
其中是有深意的。
“拜謝老祖！”
江澈一點兒想法都不敢冒。
如果之前龍乘月沒挨打，他還真就信了老祖的鬼話，以後必須往心裡懸把精神之劍，涉及到老祖的心念通通斬滅。
免得不明不白遭難。
活動身軀，江澈化為人形態。
此次進境不管哪個形態的模樣都沒有太大變化，但老祖沒提點，估計無關緊要，江澈猜測很可能跟神血剔除皇血有關。
“老祖，之後不斷刺激血脈就行嗎？”
江澈問道。
“嗯，帝路之前都是如此。”
蛤蟆老祖點頭，說道：“規則之力的掌控我妖族最不需操心，血脈本身就烙印著，一法通萬法通，想必你多少有些明悟。”
江澈吃下定心丸，笑道：“話從老祖嘴裡說出來才穩嘛。”
“呱呱，我就喜歡你實話實話的樣子。”
不成想江澈的恭維成了蛤蟆老祖吹捧自己的資本，老人家絲毫沒有謙虛的意思，“老祖調教過的大聖少說有幾個巴掌，隨意兩句話被奉為真理那是再尋常不過了，就這還是老祖沒那好為人師的癖好，否則…”
“是極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