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汙染了…被汙染了…”
江澈喃喃低語,壓下不適默念靜心咒。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
怪不得無窮大的道場肉眼可以觀測。
切割緯度,映照現實。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大帝道場這片區域就是徹頭徹尾常理退散之地。
一切都是反著…不,打著轉的。
逆流山大河估計也是如此,不過該說不說逼格確實很高,等以後成帝了怎麼都要搞個差不多的道場。
良久,江澈才驅散顛倒感。
搖頭晃腦睜開眼,他便嚇了一跳。
因為麵前多了個人。
一個衣衫襤褸,遍體鱗傷,怎麼也挺不直脊背的人,他身下的雲水已經完全被滴落的血液染紅。
“大帝?”
江澈慌亂的喊了一句。
若非熟悉的道袍,還有因氣息混亂而逸散的驚人威壓,他真有點認不出麵前這個人是南天大帝。
低頭的頭顱無有迷霧遮掩。
體型矮了一大截。
差距太大,跟之前比完全是兩個人。
不過域外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讓大帝他老人家傷成這樣?還有蛤蟆老祖,他現在情況又如何?
江澈心亂如麻,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畢竟以他的水平根本治不好大帝的傷勢,隻能乾瞪眼。
“嗯...”
南天大帝邊喘息著回應,邊咳出幾口暗紅色的血液。
似乎吐血後好過了些,他呼吸的節奏逐漸變得平穩,但低垂的頭顱顫抖幾下仍然沒支起來,好像暫時失去了行動力。
江澈看在眼裡,把話吞了。
有啥事一會再問吧,大帝療傷要緊。
“無妨...”
傷勢不影響南天大帝聽心,這回他話音有力許多。
不過...聽起來怪怪的?
江澈心裡再添陰霾,看來大帝傷得確實不輕,聲音都穩不住了,之前雖然也是輕飄飄的,但很厚重,現在就像是病入膏肓不能起的病人。
“隻是看起來嚴重罷了。”
南天大帝輕聲道:“不設防禦,天魔魔氣免不了入體。能量用一點少一點,直接拔除魔氣消耗太大,輔以丹藥會好些。蛤蟆他也沒事,比我還輕些。”
不能動是分解之力導致的,先前在域外不談,回來了哪還會用道力去對抗?儲存的能量是要精打細算的。
源二源三想重創他無異於癡人說夢。
站著給它們殺幾輪都不行。
這傷勢說滿了也就是皮肉傷,魔氣一去不影響戰力全開,傷口愈合如初也頂多月餘的功夫。
“大帝沒事就好!”
江澈狠鬆了口氣,複又小心問道:“大帝需要我幫忙嗎?”
他不確定大帝能不能動。
南天大帝不答,從儲物戒中取出一顆橙黃丹藥,丹藥搖搖晃晃的往嘴裡飛,他的身體也跟著搖搖晃晃。
大帝在用實際行動證明不需要。
然後...
“啪~”
丹藥砸水裡了。
“…”
空氣忽然寂靜。
見大帝出糗,江澈表情精彩起來。
圖啥啊?
都這地步了還在乎臉麵乾嘛?說好的老朋友呢?
還以為真的不需要呢。
江澈歎了口氣,撿起丹藥走上前扶住南天大帝的肩膀,他現在很懷疑大帝是不是因為長得太磕磣才會如此。
畢竟喂個丹藥是很大的事嗎?
有啥放不開的啊...
“大帝,張嘴~”
江澈做好心理準備,蹲下身撥開南天大帝散亂的發絲,他倒要看看迷霧下藏著什麼樣的歪瓜裂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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