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大帝從未想過同曾經冰釋前嫌。
北天淪陷時,每一位大聖看她的眼神全是鼓勵。
祝福,寄托。
這兩個詞跟痛苦不搭邊。
那段回憶該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
舉著南荒這盞明燈,她該笑。
“體會不來…”
原諒江澈掃興。
大帝發自內心的感動他確實難以全盤接下,說不好聽點,不敢苟同,或許是他的人生路淺薄到情緒先行吧。
“咳咳…”
南天大帝吐出一口血沫,說道:“你不同,開在世外的花朵無人問津,卻豔麗非凡,澄澈也是很好的。”
澄澈…
翻譯過來一定是傻吧?
可無法反駁。
福報聚合體能有多少痛苦?
都讓複製我苦完了。
“好冷啊…”
江澈抱著膀子一頓猛搓。
南天大帝淡淡道:“我修煉的不是太上忘情法。”
“有區彆嗎?”
“嗯。”
“不還是沒人味兒。”
江澈回到自己的蒲團上盤膝坐下,“這段經曆若是讓我講,一定聲淚俱下,到上頭時搞不好還會衝去域外。”
南天大帝是長天上的虛幻之花,她不需要小心嗬護,也不需要欣賞,那種距離感讓人欠缺泛濫的同情心。
所以,氣氛整快活點就好了。
“我知道。”
南天大帝已經能稍微活動,點頭道:“除了蛤蟆,沒人敢與我平輩論交,時間一長便越發淡漠了。”
“高處不勝寒?”
“或許吧。”
“您怎麼不找老祖說話呢,老祖的性子很好啊。”
南天大帝罕見的沉默數息才開口,“蛤蟆他喜歡調戲…擠兌人,加上以前我打過他,還是少碰頭得好。”
“原來…啊!好痛!!”
瓜吃一半,江澈以頭砸地。
看著江澈滿地打滾的滑稽模樣,南天大帝皺眉抬頭,視線似乎透過了雲水世界,落在洪流大域逆流山深處。
“蛤蟆,下不為例。”
南天大帝冷聲道:“即便是你,也不能不經允許,隨意將意念降臨在我的道場。”
話落,一股隱晦的波動散去。
江澈不再打滾,雙目無神的癱在地上。
許久他才活過來,跳起來大罵:“糟老頭子欺軟怕硬算是玩明白了,你就打吧,看給我打傻了誰吃虧。”
自然無人回應。
見狀江澈又叫喚了一陣,消完氣之後回頭認真道:“大帝,老祖不當人,你傷好了能給我加個護盾嗎?”
雲水世界狐假虎威,出去了咋辦,這個問題必須要重視起來,唐僧念經似的折磨根本頂不住。
南天大帝同意道:“可以。”
“大帝拔除魔氣還要多久?”
江澈重新坐下,說道:“我想讓大帝小範圍加速時間流。”
“咳咳...十七天。”
南天大帝又吐出一口血水,隨後升起特效換了身乾淨的道袍,身上的血汙也全部清洗乾淨。
但南天大帝並未恢複之前模樣,依然以女身示人,不過少了血汙,她的距離感再度加重許多。
江澈總覺得她會隨時飛升。
南天大帝問道:“功法嗎?”
“嗯,您先看看?”
“不必,講講大體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