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源一,也可以稱我為天魔。
不過這個叫法我們都不認可,我們更喜歡神或者神眾。
嗯...
但不管怎麼說,我深知我們對於宇宙生命而言是萬惡之源。
可今天我覺得我們還都挺可愛的。
至少作為弱勢一方時。
我現在很慌,很...
害怕。
因為我旁邊還站著兩個源一,是的,他們兩個就是如假包換的源一,並且他們和我一樣害怕極了。
還有源二源三,下級神眾...
我感覺頭皮發麻,儘管我沒有腦袋。
於是我到處看,然後我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在我眼前是雄赳赳氣昂昂的大帝部隊。
蕩魔老狗正帶頭衝鋒著...
我很快想通了一切。
很可惜,淨化回歸的計劃失敗了...這座宇宙有更高的存在誕生,一個即便是我也望塵莫及的存在。
要死了啊。
不過...
死到臨頭我好像沒有太多情緒?
我本該憤怒瘋癲的,事實上旁邊的兩個源一也沒有情緒,他們和我一樣瞪著眼直直看著鎮殺而來的殺法與道兵...
也許我該說點兒什麼?
...還是算了吧。
我是誰?我可是源一啊!
唯有絕境之時我不會呐喊嘶吼,因為這是敗犬的哀嚎。
“弟弟們!”
“安靜享受屬於我們的恥辱吧!”
…
…
恨意從未消弭過,從覆蓋整座宇宙的殺法之光便能看出來,在場的曾經與天魔對抗的人殺意幾乎能動搖緯度。
江澈作壁上觀,並未出手。
非要說恨,他其實恨天魔恨不到哪去。
至少遠遠達不到耿耿於懷的地步。
畢竟天魔所作所為他沒有切身經曆,這恨意的來源也大多來自複製我..小青,包括時河內諸位粉身碎骨的大帝,他本身更趨近於無所謂有所謂之間。
一直前進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補天。
所以報仇就讓大帝們去好了,他樂的當個局外人。
誠如源一說得那樣,在諸位被江澈提升過境界的大帝手下,它們除了站著挨打什麼都做不了。
架防禦龜殼都是種奢望。
帝陣,道兵,殺法。
天魔所在的位置先是亂作一團,空間緯度蹦飛四濺,星河洋洋灑灑變灰,但幾輪攻殺之後反而乾淨了——
戰場被打成一片空白。
天也無,地也無。
規則之力磨滅,道力磨滅。
隻剩下最純粹的帝道威壓一遍遍千刀萬剮著一眾天魔。
三豐祖師...南天大帝...
蛤蟆老祖...趙印...金授法師...
誰也沒有說話的想法,隻是出手出手再出手,發泄著輪回中一切負麵情緒,以這種方式洗刷心底汙濁。
連天心也跟著一起下場。
不過白毛的蘿莉手段很差勁,對天地之力的使用還停留在最粗淺階段,也就是猛丟猛砸。
但講實話,這樣很出氣。
反正江澈看得挺爽,源一憋了又圓的模樣著實爆笑了...偏偏在他鎮壓之下源一還做不到自爆。
單方麵回合製遊戲沒有持續太久。
數個時辰後,天魔煙消雲散。
沒有轟轟烈烈,甚至連一朵像樣的浪花都未能翻起,從始至終湖麵上隻有輕微的漣漪罷了。
境界一麵倒的情況下沒有爆種這說法。
源一也不是天選。
從時光裡被拉出來時它就是個物化的東西了,它隻需要作為出氣筒,然後平淡的消失在這個世界,還這座宇宙乾乾淨淨的曆史便好。
戰場緩緩複原成死寂星空...
諸位獵魔人先後閃爍至江澈麵前。
趙印一身輕鬆,“通透!”
說完趙印又對著天心努嘴,“記得給我正名啊!”
蛤蟆老祖呱呱大笑,“怎麼正?把你封號改了嗎?”
“讓我想想...”
蛤蟆老祖越說越起勁,“怕死...就叫不怕死大帝怎麼樣?我覺得不錯啊,紅綾你是不是也這麼想的?”
南天大帝麵無表情,“不關我事。”
趙印臉色一黑,“死蛤蟆,你怎麼不給自己封個聒噪老祖呢?”
胡鬨嗎這不是!
怕死不怕死那都帶了個怕死,趙印見到這兩字腦瓜嗡嗡疼。
屬於是ptsd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