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是想問些事的。”帝韶乖乖回答著。
柴文娟點了點頭，“你跟我爹先聊，我去院子裡把柴劈了。”
柴樂生倒了杯水給帝韶，“小蘭，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不知柴樂生是不是已經能猜想到，帝韶十六歲後的人生，看帝韶的眼神中夾帶著難以掩飾的憐憫。
“柴叔叔，了解海神嗎？海神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他是男是女呀？”帝韶問出了原主最好奇的問題。
柴樂生搖搖頭，“不了解，也沒見過，隻記得從我小時候有記憶起，就已經有海神了。”
“那時和現在一樣，每過段時間就要挑一個姑娘送給海神，若說是男是女，我覺得可能是男的。”
帝韶若有所思，“我剛才躲在人群中裡，聽到叔叔你說離不開這裡，是什麼意思啊？”
“說實話，我想離開我哥哥，我在這裡待不下去了，好累。”帝韶滿臉疲憊。
柴樂生看著才十四歲的女孩，就肩負起家裡的一切，餓的皮包骨，心生憐憫。
“你哥就是被你爹娘寵壞了，才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
“很久以前就有人想離開海邊村，那個時候似乎就已經有海神了。”
“凡是海邊村的村民，想要離開村莊，都會發生意外。”
“是什麼意外呀？”帝韶不解。
這事原主倒是絲毫不知。
可能是原主的爹娘就從來沒想過離開這。
而爹娘走後，原主也沒有過這樣的念頭。
這事肯定不止柴樂生一人知道，可能村裡的人對此都心照不宣。
柴樂生看向窗外，眼神深沉又落寞，“每一個想出去的人都會離奇死去，死法都很詭異。”
“老祖宗說生來是海邊村的人，受海神的庇護，那這輩子都要供奉海神。”
“若是離去，必將遭到懲罰，所以想走的人都會死。”
帝韶麵露驚恐，害怕的瑟瑟發抖，“這麼恐怖啊，我還是第一次聽！”
“你還小，等再過幾年，村裡就會有人告訴你，這樣你就不敢逃跑了。”
柴樂生重重的歎了口氣，不知是為帝韶，還是為自己女兒。
“柴叔叔，以前有人試過不給海神貢品嗎？”帝韶好奇問道。
貢品又不是雞鴨魚肉香火這些，而是活生生的人，一條人命啊。
既然這種習俗持續了這麼長一段時間，肯定有人反抗過，甚至試過。
“我聽我爹娘說，以前有人試過但……”柴樂生又歎了口氣，欲言又止。
“但怎麼了？”帝韶追問。
柴樂生：“以前是有一次沒給貢品，結果村裡突然爆出了瘟疫，死了好多人，大家都說是海神下了天罰，懲罰村民。”
“之後到了時間，大家都老老實實的交出貢品，不然會有很多人死去。”
“啊…也太嚇人了。”帝韶小臉都白了幾分。
“小蘭，你爹娘走得早，你哥哥又是個混球，沒有人給你撐腰，等你滿十六後也會被當貢品獻出去的。”
柴樂生一臉惋惜，卻無能為力。
他連自己女兒都保不住，更彆說救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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