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在一支舞之後便很滿意的暫時放開了夏德的手,她打算再去找伊露娜聊一聊,那姑娘看起來很單純。
接下來被夏德牽住手的是丹妮斯特小姐,十八歲的紅發少女既然已經來了當然不會走。但不是夏德邀請她跳舞,而是她主動要求的。
當新的舞曲開始以後,她很直接的問道:
“你在1821年見到我的老師了對吧?”
玫紅色的眼睛在問這問題的時候,甚至有些嚴肅的神色,夏德歎了口氣;
“所以你們真的是都有各自的問題,但你不會說自己聞到了熟悉的香水味之類的話吧?”
這明明是魔女們的“職業技能”。
紅發少女便又一邊跳著舞,一邊帶著些憂傷的表情看著他:
“她們說,你在1821年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幫手幫助你。但除了老師,那個年代你還能有什麼幫手?你在那時甚至都沒有出生。”
她隨著夏德的後退而向前邁步,玫紅色的眼睛繼續緊盯著他:
“所以你見到老師了對吧?”
夏德沒對她說謊:
“是的.我詢問了她,她是否想要見你,但她拒絕了,她不想引起時間悖論。”
丹妮斯特·古斯塔夫的神色變了一下,但外鄉人也無法形容那到底是怎樣的表情。她也向著夏德靠近了一些,但不是親吻夏德,而是摟住他並將頭放到了他的肩膀上:
“老師還好嗎?”
“看起來很不錯,她是十三環術士,而且她用遺物將詛咒推遲到了死亡的那一刻,她可比你的狀態要好.我們甚至談起了月光大劍,她教給了我一些使用這奇術的技巧。”
“是啊,月光大劍,老師幾乎將它變作了全新的奇術”
她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就這樣抱著夏德跳完了這場舞。隻是兩人即將分開時,十八歲的紅發少女才終於問道:
“你還會幫我尋找老師的蹤跡嗎?”
“當然,但我也會一直阻止你再次穿越時間。”
她咬了下嘴唇,很大方的在夏德的側臉上吻了一下,轉身以後卻又被夏德拉住了手,英俊的北國年輕人在人群中看著她:
“去調查一下,卡拉斯山倒塌的古代高塔附近,是否存在一棵被詛咒的大樹。”
“什麼意思?”
“那位女士親口對我說,她的時間詛咒的內容是逐漸變作一棵大樹。”
紅發少女再次吻住了他,但這一次並非是吻在臉上。她很快掙脫開了他的手離開了跳舞的人群,隻留下被咬破了嘴唇的夏德站在那裡看著她的背影:
“卡拉斯山的遺跡附近,大概率是找不到那棵樹的。”
【因為真理會在那附近活動過,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嗎?】
“不,是因為那裡似乎是一切的開始,卡拉斯山的月亮高塔,自高塔墜落,1853年的春季還記得不久前,溫斯萊特小姐讓貝琳德爾小姐占卜我的來曆時,有效的那三張牌除了正位·月亮,逆位·高塔以外,第三張牌是什麼嗎?”2615章)
【逆位·大樹。】
夏德的表情在庭院的燈火裡晦暗了一些:
“逆位大樹,也有詛咒大樹的含義。
這些事情都發生在那座古代月亮高塔,我有些懷疑海蓮娜·卡特女士與我的出現有關了這種程度的秘密,不會這麼輕易就揭曉的。
當然,如果能找到那就更好了。”
這天晚上的婚禮宴會,夏德甚至和貝爾小姐也跳了一支舞。不過比起跳舞,麵色蒼白的年輕黑發姑娘顯然對宴會上的羅德牌遊戲更感興趣。
隻是她要跟在溫斯萊特小姐身邊,而且她隻是被邀請客人的隨從而不是受邀客人,因此無法前去玩牌。不過在宴會正式結束前,夏德倒是和她玩了兩局不帶賭注的牌局。
眾人在宴會上待到了很晚的時間,因此宴會結束後夏德和伊露娜甚至沒有返回手風琴旅館,而是直接在莊園門口和女士們告彆,然後一起返回了家中。
家中的露維婭和小米婭還在等著他們回來,見兩人牽著手從地下室走上來,紫眼睛的姑娘便知道他們今天過得很不錯:
“伊露娜今晚還是住在這裡吧,外麵又在下小雨,你們就不要出門了。”
今年秋季的托貝斯克市降雨量明顯高於其他年份,周四晚上的小雨到了周五一大早已經變成了暴雨。這不僅導致了早上的郵遞員和送奶工遲到,也導致了打著傘穿著雨靴來到聖德蘭廣場六號的奧古斯教士,在冒險從馬車門口跨越到夏德家雨簷下的時候,差一點就跌倒在了台階上。
“請先不要走,我馬上離開。”
教士對馬車夫說了一聲,然後走入門廳關上了門。門外的馬車夫當然會等他,這不僅因為沒人會懷疑一位從黎明教堂門口上車的老教士,也因為教士還沒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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