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夏佐的心裡謀生出了這個念頭,沒有任何的猶豫,身體立馬朝著後方退去。
嘭,嘭!
兩枚火球瞬間在夏佐剛才的位置炸裂了來開,而克倫斯的目的,卻是那把手槍。
他沒有顧及還在流血的肩膀,一個翻滾握住了那把手槍,隨即將槍口對準了不遠處的夏佐。
就在這時,一段文字驟然出現在他的腦海。
“水手左輪,五發的容量,可以在普通的子彈上額外附加水的傷害,請注意,握持它的時候你需要攜帶大量的水,你身體內的水分會快速流失,直到變成乾屍”。
“聽起來像是元素師一類的神奇物品,攻擊力比我的火球強不少,應該是第二階段遺留物製作而成的”。
克倫斯暗想道,緊接著便衝著夏佐扣動了扳機。
砰!
被水流環繞的一枚子彈瞬間出膛,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夏佐射了過去。
噗!的一聲,湛藍色的子彈瞬間從夏佐胸前穿過,在他的背後留下了一個螺旋狀的孔洞,
一滴滴鮮豔的血液從夏佐的背後流淌了下來,身體也隨之向前倒了下去。
但他臉上的表情卻如同沒有感覺到任何痛苦,甚至眼神中還流露出了一抹狡黠,如同安靜等待獵物的獵人。
出於謹慎,克倫斯並沒有立刻上前檢查對方的屍體,也沒有想取出對方的遺留物。
而是以一副戒備的神情,用手槍對準倒地的夏佐數秒後,強忍住再補一槍的衝動,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嘶,疼死我了”。
額頭上滿是冷汗的克倫斯,這才將目光落在了自己肩膀上血肉模糊的傷口。
“看起來我也需要一位醫生,要不然我可能會因為流血和感染而死”。
克倫斯自嘲道,他咬了咬牙從梅微思修改好的這件衣服上撕下了一塊布料,打算嘗試包紮,但隻是剛一觸碰就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阿奇柏德,能不能給我點幸運讓我感覺不到疼痛”。
克倫斯可憐巴巴的問道,可惜回應他的是阿奇柏德的白眼。
待他用一種特彆粗糙的手法包紮好傷口後,臉上缺失了一份血色的克倫斯,才晃晃悠悠的爬了起來。
小心翼翼的從一側繞過了倒在地上的夏佐,儘管心裡對他體內的遺留物萬般不舍,但屍體突然爬起來的狗血事件,自己已經遇到太多次了,肩膀的傷口不能能支撐在發生任何一場戰鬥。
等克倫斯走得有一段距離後,倒在地上夏佐的屍體迅速加快了融化的速度,眨眼間,一具屍體就徹底變成了一灘血肉爛泥。
其中有一團還在緩緩蠕動逐漸爬了出來,而在它的內部還有著一顆黑色的眼球狀物體,沒有任何五官的夏佐此刻卻說話了。
“你的謹慎救了自己,但下次呢,嗬嗬嗬!”。
血肉爛泥略帶失望的低語道,如果克倫斯剛才因為覬覦他的這份超凡媒介,並且伸手接觸這具身體,那麼等待他的就是和詭術魔女一樣的下場,被自己侵占身體。
“他的謹慎救了自己,那麼你呢,桀桀桀”,驟然間,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就像是極度渴望獵物的獵人般。
一邊的陰影中此刻卻走出了一位被黑袍籠罩的老者,他渾濁的目光,正饒有興趣的打量眼前這團會說話的血肉。
“嗬嗬,原來是你,隻會躲躲藏藏的老鼠”。
撒克裡對他的嘲諷並沒有在意,畢竟隻有活著的人才能笑到最後。
而對方現在甚至比貧民窟的盥洗室還要肮臟,因為他成為了超凡者最恐懼最不想成為的狀況,介於失控和死亡之間的物種,被正神教會所清除的怪物。
“我本來可以收獲自己最想要的東西,甚至還可以擁有幾個傀儡,如果你來的再晚一些”。
撒克裡看著克倫斯走掉的方向惋惜道。
“哦!你對剛才那個幸運的小子似乎很感興趣,但你似乎又非常謹慎”。
“他遲早是我的收藏品,甚至還有那一位”。
撒克裡腦海中回憶了海登的形象,極其渴望的他甚至還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那麼你要對我怎麼樣呢,你應該明白處於現在這種狀況的我,對你沒有任何的價值”。
夏佐異常平靜的說道,對他來說死亡未必不是一個好的結果。
“桀桀桀”,撒克裡低沉的笑了笑,一枚被纏繞在他手臂上的項鏈被他摘了下來。
“你想做什麼”。
夏佐看到那枚項鏈的一瞬間就慌了,他感覺自己的思維開始模糊了起來,這種來自思維層麵的能力,對付他簡直是輕而易舉。
不,不,啊!
在地上蠕動的那團血肉爛泥中,發出了痛苦的嚎叫聲。
撒克裡如同一位觀眾一樣閉上了眼睛,聆聽著耳邊這充滿哀嚎的慘叫聲。
沒過多久慘叫聲戛然而止,血肉爛泥也停止了它的蠕動,並且體積縮小到隻有一個巴掌大小,露出了原本屬於佩德的那份遺留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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