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其爾駕車的馬車,用了遠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隻是十幾分鐘便回到了澳羅斯咖啡廳,緊接著便攙扶著維澤爾走了下來,但眼前的一幕不禁讓幾人的眼中充滿了憤怒的火焰。
原本乾淨整潔的咖啡廳內此刻不知發生了什麼變故,整齊的桌椅顯得淩亂無比,原本由阿西娜擺放在吧台上的花束也被隨手扔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誰做的!”。
奧狄斯怒吼道,短暫的相處他已經將薩羅克屬區這個神官小隊的成員,當做自己的朋友了,傑弗裡的臉上也露出了憤怒之色。
克倫斯的視線掃了咖啡廳一圈,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縮,他看到了躺在角落處的那個身影,正是阿西娜。
克倫斯連忙將喬伊斯放在高背椅上,快步走了過去,隨即蹲下身體查看她的狀況,萬幸的是阿西娜隻是昏迷了過去,並沒有受到明顯的創傷,這讓幾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黑夜,大廳,快”。
昏迷的維澤爾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抬手指了指一扇門之隔的地方。
克倫斯重重的點了點頭,從口袋又一次拔出了水手左輪,招呼著阿奇柏德踏上了那條一直延伸向下的階梯。
噠,噠,噠,昏黃的燈光下,回蕩著他的腳步聲,不由得克倫斯腦海內的思緒紛飛。
“喬伊斯確實是個誘餌,但更大的誘餌恐怕是費奇·羅斯這位失蹤了十年的知識教會主教,而對方的目的是借由施壓西裡斯伯爵,結合現在的處境隻能求助黑夜修道院,他們真實意圖其實是我們所擁有的一些東西,難不成是那些危險的遺留物”。
克倫斯緊握水手左輪的手掌不由得緊了緊,他想到了今天負責看守遺留物的切莉小姐,腳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許多。
台階逐漸走到了終點,克倫斯看著那扇被打開的金屬門,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一旁的阿奇柏德並沒有發出任何的提醒,說明闖入者早已離開。
將水手左輪重新放回腰間,克倫斯輕輕走了進去,視線內赫然出現了正半躺在牆邊的切莉,她的身下流淌著一灘血跡,而她的腹部還插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克倫斯連忙跑了過去,蹲下身體看著臉色蒼白的切莉,臉上不禁露出擔憂之色,雖然她經常占自己便宜,但從弗納爾口中也曾了解過這個年輕少女的一些事情。
切莉在15歲的時候就被自己的爸爸因為賭債販賣給了黑幫,然後成為了一位陪酒女郎。
期間不乏被貴族包養,隨後又拋棄,也就使其養成了喜歡玩弄彆人的想法,後來又因為一些意外成為了真實學者,這種副作用放大自身負麵情緒的超凡媒介,讓她的心理變得更為扭曲。
待克倫斯仔細查看切莉的傷口,得到暫時安全的回答後才鬆了一口氣,從而也得出了一個結論。
“對方下手十分準確,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直接用最為直接粗暴的方式控製住切莉,讓她喪失戰鬥能力,並將其擊暈,這說明對方不想浪費時間,或者說不允許浪費時間”。
克倫斯並沒有嘗試將切莉挪到沙發上,因為這可能帶給她二次傷害。
汪,突然,阿奇柏德輕輕吠叫了了一聲,長長的嘴巴對著克倫斯甩了甩,好似再說,趕緊跟上本大爺,然後走進了那間存放遺留物的房間。
對此克倫斯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對於此刻黑夜大廳隻有自己的時刻來說,正是可以了解所謂危險遺留物的最好機會。
“隻希望他們不要進來的太快,好讓自己可以多看幾眼”。
克倫斯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抬步跟著阿奇柏德走了進去。
這間屋子不是很大,裡麵的空間大概隻有十平米大小,房間內隻有一張沙發和一個書架,並沒有所謂的遺留物的影子。
“不是說裡麵存放了很多危險的遺留物嗎”。
克倫斯抬手輕輕敲了敲牆壁,尋找著可能有的機關。
汪,同樣在左右張望的阿奇柏德眼眸微微一亮,從腳邊咬起了一枚紅月徽章,將其遞給克倫斯。
“這是切莉小姐的嗎,你是在說需要用這個才能打開”。
汪,阿奇柏德發出了肯定的回答,抬起爪子按在了牆壁上。
嗯,克倫斯點了點頭,接過徽章,模仿著阿奇柏德將其按在牆壁上。
使克倫斯感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原本擋在自己麵前無比真實的牆壁居然消失了,緊接著映入眼簾的一條筆直的通道,而在兩側大概擺放了數十個透明的罐狀物體。
克倫斯看了一眼自顧自走進去的阿奇柏德,緊接著也邁步走進了去,他不由得側目看了一眼罐子裡麵的東西。
“蠕動的血肉,和絲線一樣纖細的蟲團,黑色的虛幻人影……!”。
但它們都有一個特征,不停的分裂中又變得融合,形態並不固定,仿佛有著自己的想法,這種奇特的形態,克倫斯從未見到過在任何的遺留物中出現過。
看著看著,突然間,克倫斯的視線不由自主停在了一個裝著類似眼球物體的罐子,隨之驚愕的發現無法移開自己的視線,甚至連聲音都無法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