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戴維.凱裡按在霍爾.霍普金身上的手掌慢慢收回了力量。
霍爾.霍普金滿臉迷茫的一屁股坐回了高背椅,眼神有些空洞,但這種空洞卻被克倫斯接下來的一句話瞬間打破
“如果不介意,我想和菲麗娜夫人單獨談談”。
下一刻,霍爾.霍普金的目中重新染上怒火,牙齒被咬的咯吱作響。
出於本能就想拒絕,然而克倫斯卻是直接沒搭理他,直接起身離開了餐廳,朝著某個房間走去。
“肮臟的家夥,她是我一個人的,你沒有資格走進她的房間,給我回來,不…………………”。
本打算阻攔克倫斯的霍爾.霍普金又一次被戴維.凱裡死死按在了餐桌上,翻湧怒火讓他發出一聲聲咆哮。
然而,戴維.凱裡和幾名士兵們都裝作沒有聽到一般,選擇了默然。
緩步走上二樓,克倫斯抬手輕輕推開那扇緊閉的房門。
首先映入眼簾的正是臉色慘白,嘴唇染著斑駁血跡,秀發淩亂的菲麗娜。
“很榮幸又一次見到你菲麗娜夫人,隻是您的生命似乎即將走到尾聲”。
說話的同時,克倫斯還不忘單手按胸對躺在床上的憔悴少女行了一個標準的禮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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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麵對敵人,該有的紳士風度仍舊要繼續保持。
菲麗娜並不答話,一雙失去神采的眼眸死死盯著克倫斯的那張臉龐,裡麵充斥著極大的憎恨和怒火。
以至於讓她的全身都在微微顫抖,一滴滴鮮紅的血液順著嘴角泌出,在粉色的床鋪上留下朵朵血花。
“嗬嗬,您應該掌握著一件可以溝通某位先生的物品,我說的對嗎”。
克倫斯嘴角微微上揚,深邃的眸子仿佛能看破麵前少女的所有偽裝。
菲麗娜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她努力用手臂支撐起身體,搖搖晃晃靠躺在床頭上,眼眸微微閉合,仍舊保持沉默。
“你應該聽到了,霍爾.霍普金先生已經同意返回拉雷斯雷接受聖光教堂的調查,那麼你呢,你的生病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說話的同時,克倫斯給了阿奇柏德一個微妙眼神,後者翻了個白眼,隨即低吼一聲,幸運再次被附加在克倫斯身上。
他隨即邁步,假裝在審視房間內的裝飾品,將背影留給了對方。
菲麗娜這次終於不再保持沉默,她用一種虛弱無力的沙啞嗓音道
“你有沒有想過,我如果突然死了,霍爾.霍普金會發生什麼,我看的出來,他對你很重要,作用絕對不止巴倫納克海,拉韋茲通海港口爆炸案那麼簡單”。
“是的,我承認你如果此刻死掉,霍爾.霍普金肯定會在你的影響下選擇自殺”。
克倫斯腳步微頓,停留在一幅精致的油畫前,目中帶著些許思索。
臉上的微笑並沒有因為菲麗娜的威脅而褪去,反倒是菲麗娜的臉色突變,眼底閃過沒來由的恐懼,似乎有什麼秘密被對方發現了。
於是,她的右手一邊悄然伸進枕下,一邊嘶啞吼道
“你現在的唯一選擇就是帶我一起離開冰蘭達堡壘,我不會抗拒,反而會讓霍爾.霍普金配合你,這是你唯一的選擇”。
“是嗎”。
克倫斯不急不躁回了一句,雙手慢慢探出按在了麵前的油畫上,仿佛是在尋找什麼。
正此時,菲麗娜在枕頭下的手掌此時已經握住了一把左輪手槍。
冰冷的觸感讓菲麗娜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本就虛弱的身體也在微微顫抖,似是激動,似是恐懼。
“菲麗娜夫人,您藏東西的水平真的很差勁”。
幾乎是在克倫斯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他從油畫的背後拿出了一個通體黑色,邪異的耳朵狀事物。
而菲麗娜也將枕頭下的左輪手槍拿出,雙手交握,瞄準了克倫斯的頭部,由食指輕輕扣動扳機。
“哢”。
可是,想象中的轟鳴聲和子彈並沒有從槍口中噴出,隻傳出一聲擊錘敲擊聲。
菲麗娜那張本就沒有血色的臉龐立刻變得極為難看,目中滿是不敢置信。
“哢”。
旋即,她又一次對準克倫斯扣動了扳機。
可是槍聲依舊沒有響起,這個過程中克倫斯已經不急不緩轉過了身體,一雙深邃的眼眸滿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