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來自腹部的饑餓感讓克倫斯肚子發出了一陣抗議,他猛然想起自己隻吃了早飯,中午是麵對章魚管家黑暗料理度過的。
“三天,但總讓我感覺自己度過了三個月。”
克倫斯自嘲一笑,隨即將舊日之書和阿奇柏德變成的好運禮帽撿起,邁步走出了地下室。
來到一樓的走廊內,準備先換上一套乾淨體麵的衣服,畢竟他身上的這件已經變得破破爛爛,像極了躲在路邊乞討的流浪者。
突然,他聽到了一陣從客廳傳來的談話聲,以及來自女性的嗚咽聲。
“不是梅微思,也不是莉娜,難道有什麼客人。”
克倫斯暗暗想著,就聽那位聲音略顯哽咽的女性開口說道
“我的丈夫阿爾文.赫斯特是一名出色的外科醫生,就在幾天前,他接受了一份神秘的私人委托,報酬非常豐厚,可以讓我們償還完全部的借款。”
說道這裡,那位女性嗓音中的悲傷更加濃烈,甚至有些泣不成聲
“都是我的錯,為什麼要給他那麼大的壓力,如果不是我,阿爾文不可能去接受這種委托,更不可能失蹤一天後才回來,然後,然後,他就瘋了,嗚嗚嗚……。”
“嘖,真是個感人的悲情故事,隻有錯了後才知道後悔和珍惜。”
克倫斯默默腹誹,輕手輕腳的走回自己臥室,拉開櫃子,裡麵的所有衣物都被擺放著整整齊齊,沒有任何皺褶,甚至還能從上麵嗅到淡淡的芳香。
他心裡頓時升起了一股暖意,嘴角露出了淡淡微笑,對他這麼一個兩輩子都沒有家,更沒有家人的可憐蟲來說,眼前的一切都那麼不夠真實且虛幻。
快速換好衣物,克倫斯單手推動了房門,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一道柔軟的身體直接撞進了他的懷中,讓他心裡一軟,目中滿是柔情,再也不打算去想其他。
“克,克倫斯,你,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梅微絲顫聲問著,環繞在克倫斯腰間的雙臂不僅沒有放鬆,反倒是因為擔心這是做夢又更加用了幾分,頗具規模的嬌軀緊緊貼在了上麵。
“嗯,一場旅行。”
克倫斯含糊給出了回應,可當他低頭看到少女眼中蘊藏的濃鬱關切後又連忙補充
“雖然它很危險,卻也很有趣,而這場旅行已經結束了,所以我回來了。”
他用雙臂緊緊抱住了懷中的少女,讓她的腦袋緊緊貼在自己的胸膛上,聽著自己的心跳聲,感受自己的體溫。
梅微絲沒有繼續追問什麼,因為她足夠了解克倫斯,如果做太多的解釋那說不定會讓她包括莉娜都遭遇危險,這是兩人共同的默契。
就在這時,一道小小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拐角處,用兩隻大大的眼睛一邊偷瞄,一邊捂嘴輕笑,甚至還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似乎是在為某人打氣。
但她的這種小動作又怎麼能瞞得過克倫斯,旋即,他讓腦袋略微低垂,用隻有梅維絲才能聽到的嗓音輕聲做出提醒。
瞬間,梅維絲有些氣惱的猛然抬頭,狠狠瞪了某個正在角落中偷看的身影一眼。
莉娜嘴角的壞笑頓時一僵,不情不願的低著小腦袋從角落中走出,顯得頗為委屈。
克倫斯忍不住抬手扶額,心裡感歎起兩姐妹的巨大反常,梅微絲有些不舍的將雙臂收回,站直了身體,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克倫斯臉上。
接著,他快速詢問了幾句有關拉克絲雷最近發生的新聞,得到了還算安心的答複。
很多聖約翰底層民眾,中產階級,還不知道戰爭即將來到他們身邊,生活依然照舊,因為寒冷和饑餓死亡的人數仍在持續上升,並且越來越多。
除此之外,抗議和衝突也愈演愈烈,食物的價格已經上漲到連一些中產階級都難以承受的地步了。
並且越來越多人失去了工作,淪為流浪者,這場對普通人來說的戰爭正在像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席卷的範圍也越來越廣。
啪嗒,一聲,客廳內突兀傳來了一道某種器皿被摔碎的清脆響聲,克倫斯麵露不解,隨即就從梅微絲和莉娜口中得到了大概信息。
“一位外科醫生的夫人,現在卻被軍方盯上了,就因為一場神秘的委托,那麼對方的目的很顯然不是她,應該還是她的丈夫,而且身為當事者的醫生還發瘋了。”
克倫斯在腦袋裡簡單過了一遍事情原委,不喜歡多管閒事的他決定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並叮囑了好奇心蠢蠢欲動的莉娜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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