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報紙上的新聞除了聖約翰和蘇蘭特的戰事,以及貴族們的花邊新聞,還多出了這麼一條,議院議長菲利普.斯維夫特的失蹤。
“失蹤,不可能,還是說教會對他動手了,可這沒有道理,最後燈塔的一些成員仍然在各自的崗位上,如果教會準備清除他們,也不該是隻針對他一個人,這隻會讓最後燈塔的成員敵視教會……。”
正啃咬著一塊麵包的克倫斯麵露嚴肅,迅速解決掉麵前的食物後就換上了治安官製服離開了姆爾達街二十八號。
昨天乘坐飛空艇抵達的霍爾.霍普金,就像克倫斯之前所設想的那樣,因為涉及巴倫納克海,拉韋茲通海港口的襲擊案。
剛走下飛空艇,等待他的就是拘捕,不過好在克倫斯借用了此前那封聖光教堂的拘捕令,將短暫關押霍爾.霍普金的地方換到了菲亞街2號,並為他準備了一個還算舒適的房間,當然是沒有小老鼠,小蟑螂的房間。
“就算你是治安官又怎麼樣,將菲麗娜還給我,她是我的…………。”
某個房間內,傳出了來自霍爾.霍普金的嘶吼,一張肥胖的臉上充滿了憤怒,正怒視著從他麵前經過的年輕身影。
克倫斯是通過詢問他的船員們明白了事情原委,然而答案卻是讓他有些哭笑不得,霍爾.霍普金認為是他將菲麗娜帶走了,所以準備回到拉克絲雷向其索要。
但真正的結果並不是霍爾.霍普金所想象的那樣,也偏離了克倫斯的預設,他借助恢複視力的左眼清晰看到了菲麗娜的遭遇,死亡成為了她這個人造產物的最後歸宿。
“你需要的不是一個假人,而是心理醫生。”
克倫斯收回目光,然後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根據習慣衝泡了一杯散發濃鬱醇香的咖啡,細細聽著擁有養眼翹臀的秘書小姐彙報近況。
當得知瓊納斯.傑斐遜做出的蠢事後,克倫斯真的有種將對方一把火燒了的衝動,但在最後一刻,他還是強行忍住了,直接向將對方的職位助理,將至一級警員。
帕安區每天因為食物短缺,和寒冷而失去生命的人數仍處於高位,就算議院通過了對流浪者的救急法案。
但這筆錢所分配到的是聖約翰每個流浪者的手中,對於數量龐大的他們來說,隻是杯水車薪罷了,唯一能期盼的仍舊是儘快結束戰爭,期待來年的春天。
而詭異的凶殺案,經過聖光教堂圍獵後平息了一段時間,但也隻是平息了一段時間,從克倫斯失蹤的第二天又出現了,作案手法和之前一樣,吃掉被害人的大部分肢體,疑似是某種野獸。
詭異的失蹤案仍在發生,這一點上克倫斯已經知道了對方是用來轉化成罪民,涉及造物主,或者是深淵之海。
隨後,克倫斯又前往了澳羅斯咖啡廳,見到了維澤爾等人,並得知一個不好的消息,那就是老傑弗裡的死亡,讓他本就沉重的心情更多出了幾分陰霾。
還有另外一點,昨夜對溫莎.巴塞洛繆的抓捕失敗,對方竟然出動了一位半神,疑似是潛伏在聖約翰帝國中的k先生。
當然教會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就比如抓到了幾名魔女,而且是分屬不同家族的魔女,並從他們口中得知了一個極為重大的隱秘,甚至可以毀掉整個拉克絲雷。
魔女們的原話是這樣
“溫莎.巴塞洛繆是原始母神最親近的孩子。”
“原始母神。”
隻是聽到這個稱呼,克倫斯就感覺自己額頭冒出了幾滴冷汗,皮膚下的血管似乎要衝破束縛,他對這個稱呼並不算了解,也不算陌生。
隻知道祂可能是最早窺探到這顆星球的外神,不是之一,因為魔女們就是來源於祂,那個時候正處於第一紀元末期,被人類譽為黑暗紀元的年代,造物主還未沉睡,超凡物種統治世界,人類隻能淪為食物的年代。
正是因為這位外神的乾涉,一些女性,不,其中也包括一部分男性,順利成為了第一批魔女,也就是最初的魔女,所以後來的魔女都將這位外神視作自己的母親,媽媽,包括拯救者。
溫莎.巴塞洛繆是祂最親近的孩子,這很容易被解讀為神眷者,但一位外神是不需要神眷者的,所以溫莎.巴塞洛繆的作用隻有一個,降臨現實用的工具。
除此之外,黑夜教會還從姓氏為巴塞洛繆的一名魔女口中拷問到了有關現任執政官,霍普頓.涅滋華斯被汙染的真像,以及溫莎.巴塞洛繆為什麼突然脫離魔女家族,並被追殺。
一切都要從策劃普雷斯科特這位外神,意識降臨現實的那晚開始,摩西.阿狄森和魔女們的約定本來是直接殺死霍普頓.涅滋華斯,讓整個聖約翰帝國處於動亂之中,趁此機會,讓普雷斯科特的降臨能變得隱秘。
但在最後一刻,作為執行者的溫莎.巴塞洛繆卻突然改變了主意,並沒有按照原本的劇本殺死現任執政官,反倒是利用起自己的特殊汙染了對方,讓他逐步靠近瘋狂,靠近原始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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