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過去,那不是生病,那是邪神的詛咒,不,太可怕了,我要離開這裡……。”
實在看不過去的貝克.哈裡曼一咬牙,直接抓起那名醫生的領口,拖拽著他顫抖的身體就要靠近伯尼·羅威爾,醫生也隻好拚命掙紮,一副死都不願意靠近的模樣。
然後兩人同時聽到了一陣含糊不清的話語,給人的感覺無比詭異,就像是喉嚨被硬生生捏碎,說不出的難受。
順著聲音方向看去,那裡正躺著伯尼·羅威爾,但卻不是從他的喉嚨發出,而是那株一直蔓延往上,漸漸結出紅色花苞的植物。
“唔,唔,唔……。”
“他,他再說什麼……。”
貝克.哈裡曼努力想要聽清聲音的內容,那名醫生趁這個機會連忙從他手中掙脫了出來,衝著門口跑去,偌大的俱樂部內頓時就隻剩下寥寥數人,以及那株植物。
“我們,我們,還是快跑吧……。”
杜克·本扯了扯瓦爾克·斯特雷奇的手臂,雙腿都在微微顫抖,如果不是擔心出去後可能會遭遇某些危險,他絕對不會留在這裡。
而瓦爾克·斯特雷奇此時的表情有種說不出的猙獰,眼睛裡的紅血色更加明顯,就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然後他一步,一步,在其他人驚愕的眼神中走向伯尼·羅威爾。
“你想做什麼,停下,快停下……。”
貝克.哈裡曼皺了皺眉頭,伸手就打算去拉住瓦爾克·斯特雷奇,阻止他的靠近,卻被對方一個閃身直接躲過。
然後他幾步靠近,握住了那株從伯尼·羅威爾口腔裡生長出的植物,臉上帶著癲狂的笑容,雙手猛然發力,似乎是打算將它直接拔出。
而在這個瞬間,那株植物最頂端的紅色花苞突然逐漸打開了,一片片花瓣簇擁著最中心的花蕊,緩緩綻放,然後露出了一張人臉。
那是一名相貌普通的中年女士,眼角和眉頭因為年齡的問題出現了些許皺紋,顯得有些蒼老。
“她,她是伯尼·羅威爾的妻子。”
一屁股坐到在地的杜克·本,抬手指著那張讓他感覺從心裡發寒的臉孔。
聽到這話,貝克.哈裡曼握緊了手中的左輪手槍,瓦爾克·斯特雷奇也稍微回過神來,但仍舊在一點點將那根植物從伯尼·羅威爾的口腔中拔出。
“所有人都該死,包括你們的家人,所有人……。”
這次幾人都聽清楚那道含糊嗓音都說了些什麼。
“所有人都該死。”
這個所有人指得無疑就是十幾年前他們這些人,就是他們親手創造出了自己的送葬人,但後麵那句包括你們的家人,讓幾人頓時心驚膽戰,恨意也達到了頂點。
貝克.哈裡曼握著左輪手槍的整條手臂都在顫抖,牙關死死咬住,想說什麼卻一時間有些心虛,畢竟那件事最初是他們的錯,土著們隻是被意外卷入的可憐蟲。
自己沒有選擇選擇結婚,成立一個家庭,也和這件事有關,當時他曾親手殺死過好名年輕少女,甚至是幾歲的孩子。
每次當他閉上眼睛,回憶起那些人臨死前看向自己的眼神時,總是會問自己,是不是後悔了。
“不。”
貝克.哈裡曼從牙縫了吐出了一個不字,像是否認,也像是悔恨,然後看向那朵花朵中的人臉
“就算我們都錯了,但你不該去針對我們的家人,他們都是無辜的。”
說這番話的時候,貝克.哈裡曼明顯感覺到那張臉孔正在朝著自己笑,隻是這笑容充滿了諷刺。
噗,的一聲,瓦爾克·斯特雷奇將那株植物拔了出來,連根拔了出來。
並拖拽出大塊內臟和血肉,伯尼·羅威爾的身體如紙一樣癟了下去,空氣中隨即彌漫出濃鬱的血腥味。
“嘔。”
杜克·本的表情微變,胃裡一陣痙攣,直接吐了出來,就連貝克.哈裡曼的臉色也是有些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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