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結過婚,還帶個孩子的原因,寧雅嫻心裡有些虧欠,麵向周不器的時候,很難像溫知夏、伍雨那樣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跟石婧琳就更沒法比了。
在她眼裡,那渣男虧欠自己太多了,一輩子就還不清。
來美國的這幾天,寧雅嫻表現的無比的討好、殷切、體貼、賢惠,在生活裡的方方麵麵,都想給周不器帶來最大的舒適感和滿足感。
哪怕到了床上,她也會輕風細雨的主動詢問,他想怎麼樣,她應該怎麼做,是否需要這樣那樣,百依百順、予取予求。
甚至每天脫衣服、穿衣服,洗臉洗澡,周不器都不用動手,寧雅嫻就全部代勞了,溫柔體貼,極儘美好。
這已經是來美的第五天了,終於要開始最重要的事了。
參與穀歌對tube的並購談判。
這已經是第三輪了。
第一輪,穀歌出價12億美元,拒絕;
第二輪,穀歌出價15億美元,又被拒絕。
事不過三,這第三輪談判,基本就該差不多了。
穀歌的誠意太足了,價格已經高到天上去了。
這天早晨,周不器坐在床邊,寧雅嫻則跪坐在地板上,細心地給他穿襪子。
“你不用這麼卑微。”
“有嗎?”
“你不用這樣跪著,好像我多欺負你似的。”
寧雅嫻抬頭看他,美眸流光溢彩,戲謔的說:“你不是喜歡讓我這樣嗎?還讓我對著大鏡子,說有征服感。”
周不器輕咳一聲,這輕熟的女人尺度就是大,硬著頭皮解釋道:“男歡女愛時候不一樣,讓你屈從地跪在我腳下,能增進情調,這是心理刺激。我女朋友也這樣,不算欺負你。可穿個衣服穿個襪子就不用了,好像……好像是主仆關係似的,沒必要。”
寧雅嫻擠了擠眼睛,有點小調皮,“主仆就主仆唄,隻要你高興,我怎樣都行。”
“這……”周不器猶豫了一下,“看樣子是有點心動,有點太委屈你了吧?”
“撲哧!”寧雅嫻嬌媚地白他一眼,“我就知道!你們男人呀,不就喜歡征服這個征服那個的?大男子主義!”
周不器連忙道:“你可彆汙蔑我,我是女權主義者。”
“我這樣,你有成就感不?”
“那肯定有啊。”
寧雅嫻促狹的說:“那不就行了?都主仆了,不應該的嗎?”
周不器搖頭道:“就是個玩笑,你彆當真。”
“老板,你不懂女人。”
“我會不懂?”
“嗯,男人追求的是征服感,女人追求的是被征服感。”
“你被我征服了?很享受?”
“是。”
“隨便你吧。”
周不器拿捏不準她這番話的真假,到底是在故意討好自己,還是真的甘之如飴的享受這種被征服的感覺。
寧雅嫻美眸裡流光溢彩,輕聲細語的說:“老板,我帶個孩子,不想再嫁人了。以後,就跟你了。工作中,我是你的秘書,生活裡,我……我就是你的女人。”
周不器點點頭,“你本本分分的,我不會虧待你。”
然後,又是穿褲子,穿衣服。
因為是正式場合,需要西裝革履打領帶。
“老板,你……嗯,私下裡,我就不叫老板了吧?咱倆都這樣了,還叫老板,怪生分的。”
“嗯,是不太合適。”
“那叫什麼?”
“叫……”
周不器話到嘴邊,戛然而止。
他本想說叫“老公”,可下意識的就覺得不對。寧雅嫻可不是他的女朋友。女朋友是要進周家門,給他生兒育女,將來要繼承家產的。
可寧雅嫻的情況,離過婚還帶個孩子,不論是爺爺還是老爹老媽,都不會同意她進門。
頂多就是保持長期穩定的關係,私下裡給一些好處,當個外室養著。
寧雅嫻很聰明,很快意識到了什麼,似乎早就想開了,輕笑道:“要不我叫你老爺吧,怎麼樣?”
“啥?”
周不器心頭一跳,睜大眼睛。
寧雅嫻奇怪的說:“不好嗎?工作裡叫你老板,生活裡叫你老爺,都差不多。放在舊社會,女人不都這樣稱呼一家之主嗎?”
“現在不是舊社會吧……”
“你不喜歡嗎?那我叫你小周?小器?小弟弟?”
周不器氣道:“你才小氣,你才是弟弟!那就叫老爺吧,我本來就是一家之主!”
心中不由得有幾分飄飄然。
其實在家裡,溫知夏偶爾也會這麼叫,說他是“周大老爺”,可語氣語調完全不同,那是受不了周不器的大男子主義性格,對他的諷刺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