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器問:“你能確定?”
韓妍輕聲道:“差不多吧,每天我倆都一起下班,沒見過她跟哪個男的有聯係,她就有兩個弟弟,會經常聯係。”
“這樣啊……”
“據我所知,她就談過一次戀愛,我是說她畢業來學校之後,以前怎麼樣我不清楚。來學校以後,沒幾個月,她就跟水利局的一個公務員談戀愛了。”
“哦!對!”周不器想起來了,“我上學時候,每天開車接她的那個,一個破桑塔納。每天人五人六的,還打著發膠。我們私下裡都叫他‘炸毛哥’。”
韓妍道:“嗯,就是他。他倆處了兩年……三年,對,是三年,當時我生孩子了,本以為要參加她的婚禮呢。等我再去學校,她就說她已經分手了。”
“為什麼分?”
“不清楚,她沒說。從那以後,我們就感覺她性格有點變了,對學校裡的很多事都不爭不搶了,後來學校讓她改教語文,她也沒說什麼,就同意了。”
周不器聽她話中有話,有些奇怪,“語文是主課啊,教語文總比教曆史好吧?”
韓妍輕歎了口氣,“因為職稱的關係啊,她的曆史課上得很好,全市都有名呢。可她不走關係評職稱,彆的曆史老師怎麼辦?總不能她這個最優秀的老師評不上,彆的曆史老師都晉級了吧?學校的臉麵也不好看。後來就給她調整教語文了,彆的曆史老師晉級就沒阻礙了。”
“我去!”
周不器很崩潰。
就一所破初中,也搞出這麼多複雜的學術場鬥爭。
韓妍接著說:“當時,我們幾個年輕教師都為她打抱不平,打算寫一封聯名信,一起告上去呢。陳燕沒同意,她說不在乎評職稱,也不想讓學校為難,還說教語文也挺好。神神叨叨的,說教語文能轉運,我也沒太聽懂。”
周不器鬆了口氣,笑道:“行,回頭我找她問問。”
“你有她的電話嗎?我發給你?”
“不用,她給我留了。”
“啊?”
韓妍有些吃驚。
周不器笑著說:“在學校的時候,她把電話留給我的秘書了。”
韓妍難以置信,“她主動給你留的?你跟她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啊,你當時不是也在場嘛,就握了握手,隨便地說了兩句。”
“哦……”
韓妍老師也是當事人之一,她顯然知道握手這件事裡興許存在貓膩。
否則人家陳燕憑什麼主動給你留電話?
周不器打了個哈哈,“好了韓老師,那就這樣。我後天就回京城了,明天我去找你玩?你方便嗎?”
“方便。”韓妍聲音有點小,弱弱地問,“你跟孫莞然在一起嗎?”
“對啊,我倆吃飯呢。”
“她知道咱倆的事了?”
周不器看了一眼對麵酸溜溜的孫莞然,有些好笑,“應該猜到了吧,她鬼機靈的。”
兩件事加在一起,韓妍快氣死了,“你混蛋!”
周不器結束了通話,很奇怪地看著對麵,“你吃飽了?”
孫莞然氣呼呼的樣子,噘嘴道:“氣都氣飽了。”
“至於嗎?”
“我不喜歡你了!”
“真的?”
“我要跟你分手!”
“啥?”
周不器哭笑不得。
孫莞然臉色微紅,硬氣話就說不出口了,略帶羞赧地說:“你陪我去淨月潭,要不我就生氣,就不理你了。”
周不器笑了笑,“不吃了那就走吧,去逛逛。”
孫莞然就很雀躍,白皙的臉蛋上閃過了一抹笑意,俏盈盈地起身跟他走了。
走在淨月潭的甬路上,孫莞然偷偷地看他,然後鼓起勇氣,想去拉他的手。可幾次嘗試都沒敢伸出去,就覺得心慌意亂,小鹿亂撞。
“你手咋地了?”
“啊?沒……沒怎麼啊……”
孫莞然臉色漲紅。
周不器戲謔道:“我還以為你被馬蜂蜇了呢!”
孫莞然又羞又惱,氣得一跺腳,“周不器,我不跟你好了!天天就知道欺負……”
話說一半,戛然而止。
因為周不器主動伸手,去牽上了她的小手。
孫莞然的少女心一下就泛濫了,嬌柔害羞起來,眼神閃躲,語氣軟糯糯的,夾著嗓子說:“你乾嘛呀……”
周不器根本就沒理會她這千嬌百媚的小模樣,很隨意地說:“陳老師的電話號碼呢?拿過來,我給她打個電話,約個地方見一麵。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有些事,還得親自考察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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