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器綜合考慮了一番,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各方都要搞。
而且這事最終的決策權其實不在他,他想強行製止也不太現實,會顯得太過霸道。
對紫微星環球的自家業務也有幫助。
索性就應下來。
不過,《長城》的劇本必須推翻重寫,可不能來前世的那一套,導演也得換人,不能讓老謀子再玩“廣播體操”式的電影了。很多國內的老派電影人,都是在集體文化中成長起來的,骨子裡深受影響,認為大場麵就是搞許許多多的人,然後整齊劃一、調度有序,是一種大型集體舞式的大場麵思維。
偶爾來一次,的確很震撼。
全世界再也沒有導演能拍出這種壯闊的場麵了。
可架不住每次都是這種模式。
看一次有新鮮感,每次都是這樣都容易形成思維定式,人家老外以為你們的審美就是那樣呢。朝鮮年年搞閱兵,給人的感受不是震撼,而是笑話。
周不器覺得必須要改。
他是資深影迷,他幾乎知道《長城》的每一個槽點,必須得全麵的大規模的都推翻。
這是一部圍繞著“長城”為主的人類和怪獸的攻防戰,一部奇幻大片。
既然這樣,那就從好萊塢請一位真正擅長拍奇幻大作的導演來。
就算沒拍好,搞砸了……
到時候國內的輿論發酵起來,最多就是罵罵外國導演,說他們不懂中華文化,就可以讓周大老板片葉不沾身。
周不器作為電影外行,隻能是厚著臉皮,為《長城》這部電影做出一些高屋建瓴的指導了。
提了點建議。
第一,要以現代思維來拍曆史題材,要用現代化認識裡的造型、服裝、妝容去設計人物,不要去挖掘中華曆史。
這是從迪士尼版《花木蘭》吸取的教訓。
電影的妝容備受詬病。
認為裡麵女人的妝容都太古怪了,太著罵了,簡直都跟日本的藝伎差不多。
大眾有了這樣先入為主的認識,電影票房還能好?
可實際上,《花木蘭》是專門請了曆史學家來研究當時的妝容和造型,來最大化的呈現曆史原貌,根本不是學日本藝伎。恰恰相反,日本的藝伎之所以是那樣的妝容,就是因為日本崇尚中華文化來大唐朝拜學習過去的。
這就犯了一個互聯網產品設計裡很普遍的一個思維錯誤。
不要用“真實”來設計產品,要用“認知”來設計產品。
所謂的“認知”,就是用戶對產品的認知。
真相不是對的,用戶才是對的!
他們喜歡白幼瘦,那曆史上的美女們,那就一定都是白瘦瘦;他們喜歡網紅妝,那曆史上的美女們,就一定都是網紅妝。
一部商業電影而已,彆去裝清高的想傳播真相。
《長城》作為一部曆史題材的奇幻大片,在“曆史”的選擇上,一定要用現代人的思維,用現代的常規認知去設計曆史場景。
用互聯網的產品思維來說,就是商業產品不求真!
求的是一種“思想按摩”,要迎合用戶的認知、撫摸觀眾的情緒,要讓用戶怎麼舒服怎麼來。
第二,不要講朝堂故事。
古代中國的朝堂故事那真是太複雜太深刻了,彆說老外了,就算是本國人敢觸及,陣亡率也是超過99,很容易把波詭雲譎的朝堂政治拍成腦殘劇。
而且,這是好萊塢大片,麵向的是全世界。
老外誰知道古代中國朝堂上是怎麼回事?
什麼皇帝、太監、皇後、外戚、大臣、藩鎮、將軍的……稀裡糊塗的很容易讓人看迷糊。
一旦涉及朝堂情節,那保準就是中外都不討好,必死無疑。
《末代皇帝》那是劇情片、藝術片,可以去深度剖析。
《長城》作為一部商業大片,還是少扯那些玄乎的,要拍一些大家能看懂的,而且是符合當下觀眾的認識和主流思想的!
“對!”
“不能用當時價值觀來講故事,要用現在大家最喜歡的價值傾向來講故事!”
為此,周不器就簡單的給這部電影列了一個劇情大綱。
采用了好萊塢劇本裡最常見的三幕式結構。
既然是中美合拍,肯定是白人演員和中國演員一起出場。
第一幕。
可以是十字軍東征時期,一股來自歐洲的白人小隊跑到了中國的長城這邊,帶著他們掠奪來的女奴。遇到了一個中國的小隊,小隊長帶著一個丫鬟。
雙方共同去查探一則駭人聽聞的消息,說是有怪獸吃人。
在中西方文化的碰撞之下,雙方發生了激烈的衝突。
互相誰都瞧不起。
可雙方還是同時發現了怪獸的蹤跡。
最後關頭,雙方合作,一起殺死了怪獸。雖然女奴和女傭走散了,但這個年代,誰在乎女人啊?雙方男人們化乾戈為玉帛,成為了好朋友。
劇情進入了第一幕的高潮。
隨即反轉到來。
沒想到,震驚的發現這隻強大無比的怪獸隻是偵察兵,他們發現了密密麻麻、無比強大的怪獸群,他們有著足以摧毀人類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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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雙方回去開始請援兵。
歐洲人去了耶路撒冷請求十字軍的大部隊,中國軍隊也回朝廷請求禁軍支援,守護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