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幾十年的妻子都忍無可忍,跟他離婚了,連親兒子都跟他決裂了……甚至女兒都生活在紐約,主要就是不願意去見他豪宅裡的那些碧池。
在比弗利山莊的豪宅,周不器跟他是鄰居,所以還算熟悉。
孫莞然撇撇嘴,哼道:“什麼英雄,他年輕的時候,混過黑。當年美國禁酒令的時候,幾個大幫派打架,要爭奪走私酒的地盤。其中有一個地盤就是他的,本來他是個小弟,後來就做主了。”
周不器好笑道:“那都啥時候的事了?”
“他十幾歲。”
“十幾歲就當幫派老大了?”
“本來就是個混混,中學沒念完就輟學了。”
“啊?”周不器就有些驚訝,“他不是哈佛畢業的高材生嗎?二戰時候還因為他智力超群,被作為特殊人才引進到了軍隊裡,去負責破譯日軍的密碼。”
孫莞然道:“那是後來了,他因為走私酒,還因為爭奪地盤鬥毆傷了人被抓起來了。蹲了幾個月,出來後就學好了,再加上爆發了戰爭,才開始重新讀書,考上了哈佛。還改了名、換了姓,他不是猶太人,改姓雷石東就是為了裝成猶太人。”
“我去!”周不器扯了扯嘴角,“這履曆就更傳奇了。牛逼的人物,果然是從很早的時候就開始牛逼了。”
當年剛創業做“十校創業聯盟”的時候,團隊裡有一個牛逼人物叫劉文博,曾經也犯過錯被抓進去了。放出來後,他又參加了高考,又考上了北理。
那故事充滿了傳奇性。
以至於當時在“創業聯盟”內部,幾乎是周不器和劉文博並列的存在。
可是,跟人家雷石東比起來,那真是有天壤之彆了。
孫莞然不以為然的說:“雷石東的過去可不光彩。”
周不器擺了擺手,“彆拿原罪說事,二戰之前的美國一片混亂,出台了許多不切實際瞎胡鬨的政策。壞的製度下,好人也變成壞人。”
孫莞然似乎看不上這老家夥,“不說當年的事,現在也好不到哪去,他的兒子都跟他脫離父子關係了,女兒也跟他沒什麼來往了,他身邊的女人太多了,尤其現在24小時陪伴的那兩個最受寵的女伴,才三四十歲,比他孫女的年紀都小。”
王亞楠輕笑著說:“有本事的男人,女人多一些,也是正常的。”
孫莞然就有些來氣,多少看不上她,“可是有些女人不識好歹!破壞了一個家庭的和諧氛圍!”
這話就直指王亞楠和陳嬿了。
彆人都好說。
這倆女人禍水的色彩太濃了。
伺候男人是應該的,可你也不能太過分,各種變著花樣的討好去迎合,很多動作和玩法都有點恬不知恥。
對正經人家的姑娘來說,彆說去做了,連說都說不出口、看都看不下去。
你能當寵妾,這是你的本事。
可是,你彆去當寵物啊!
要不要臉了?
一點做人的尊嚴都不要了嗎?
不過,王亞楠和陳嬿似乎一點都不在乎,每次都是百般積極的去主動逢迎,變著花樣的爭討男主人的歡心。
這還真不是孫莞然吃醋。
連寧雅嫻都有些擔心了。
生怕好男人都讓她倆給帶壞了。
尤其更重要的一點,在美國的這幾天,王亞楠曾多次或明或暗的表態,說是想讓男主人收留她的女兒王意歡。
荒唐啊!
這是想乾啥?
寡廉鮮恥!
她倆但凡有薛姨媽十分之一的克製,都不會引來溫知夏、寧雅嫻、孫莞然這些人的擔心。
雷石東的那兩個最受寵的嚴重影響了他家中親人關係的兩個女伴,現在都是三四十歲的風韻年紀。
剛好跟王亞楠和陳嬿的年紀相仿。
孫莞然這次對雷石東發難,還真不是他對雷石東有什麼意見,主要是借題發揮,在暗諷這倆不要臉的壞女人。
王亞楠似乎完全沒聽出來,從容微笑道:“女人知不知道好歹,還是得看男人,男人才是我們女人命運的主宰。就像剛才老爺說的,不能隻盯著企業家的原罪,這是當時的社會環境和政策製度決定的,在泥漿滾滾的時代裡,一定是水清無魚、水渾才有魚。”
孫莞然愣了一下。
完全沒想到她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竟然在思想上被她壓製了。
陳嬿暗笑。
然後內心歎息。
亞楠姐可是九十年代初的大學生,天之驕女,而且讀的是文學係,她出身於社會底層,卻絕不是無知的笨蛋。
周不器笑道:“嗯,水至清則無魚。亞楠,你這是講透了。所以雷石東的事,還真不能簡單的單維度去看待。”
王亞楠抿抿嘴,眼神溫柔,嫣然道:“有的男人不行,娶一個老婆都處理不好關係,每天吵架。要是男人足夠的優秀,就像老爺這樣的,女人多一些本就是天經地義。隻要能管理好、調教好,多少女人都是應該的。”
陳嬿輕笑著說:“老爺這麼好,女人就應該多一些,這才是公平的。就像收稅一樣。公平的體現不是讓每一個人都繳納相同的稅,而是有錢人繳納的更多,貧窮的人儘可能的少繳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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