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丹·舒爾曼這種級彆的高管,一般都會跟公司簽競業協議,不能跳槽到有競爭關係的同行那裡去。
如果去了,就要支付一大筆違約金。
很多矽穀巨頭就財大氣粗,隻要看上人了,發現是可用之才了,什麼競業協議不競業協議的,直接上去就挖。
不就是賠違約金嘛,幾百萬上千萬美元的違約金,根本不算什麼。
想把丹·舒爾曼從運通挖到paypa來,有一個好處,就是不用支付違約金。
運通和paypa不屬於同行。
至少目前來看,雙方不存在什麼業務衝突。
不過,想讓他跳槽,也存在著很多障礙。
過去這些年,舒爾曼都是在紐約工作,他的家庭、事業和社交圈子也在這邊。可paypa的總部在矽穀,如果跳槽,他就需要攜家帶口的去到西海岸。
他的太太是一位醫生,一份很令人尊敬的職業;他的孩子在讀初中,朋友們都在紐約這邊,去了加州完全就是人生地不熟。
對周不器來說,也有不可控的因素。
paypa的董事會到底會怎樣,還不知道呢。這次從紐約回矽穀,就要著手來處理這件事了。一旦處理不好,原ceo大衛·馬庫斯還是得留任。
周不器跟舒爾曼談了四個多小時。
一直聊到了晚上11點多。
就發現兩人的商業理念有著高度的相似之處。
按照丹·舒爾曼的說法,他是從中華武術中尋找到的商業哲學。
什麼是武?
止戈為武。
最高明的武術,不是天下無敵的招式,是化敵為友,是劍不出鞘。
商業裡也是這樣。
如果能合作,那就一定要選擇合作的方式來推進業務。少樹敵、多合作,就能為公司營造出一個更好的生存空間。
周不器就覺得這思路太對胃口了。
可不能像支付寶那樣。
馬老板就是太激進了。
支付寶在國內最錯的一件事,就是鋒芒過盛了,四處出擊,仗著大政方針是對移動互聯網的堅定支持和深化改革的決心,真是處處樹敵。
paypa麵對的現狀就更嚴峻了,歐美的金融產業都形成二三百年了,想靠著互聯網去顛覆他們……短時間內根本沒戲。
必須得慢慢來。
先跟他們合作,給他們打打下手。
在合作的過程中,逐漸的提高paypa在合作中的重要性,並且讓對方漸漸的無法離開自己;
第三,占據合作中的主導權,讓對方的存在感越來越邊緣化。
最終完成徹底的改變,成為一家擁有強大實力和行業話語權的互聯網金融巨頭。
規劃太長遠。
前世的paypa,連第一步都沒走好。
可不能太心急。
paypa要去學習支付寶的金融創新,卻不能學支付寶那種淩厲出擊的各種手段,還是應該柔和一點,跟各大傳統的金融巨頭處好關係。
周不器做這一切的目的,主要還是為了紫微星國際的核心產品o,以及雅虎旗下的雅虎金融業務。
不管是o支付,還是雅虎金融,都是勢單力薄的一個小產品。
拿下了paypa,通過paypa為o支付引流、為雅虎金融引流,從而帶動o和雅虎全係產品的流量提高。
……
這天晚上,紮克伯格又把paypa的法國籍ceo大衛·馬庫斯帶到了自己家裡吃飯。
還是老一套。
他親自烹飪了一道三文魚。
不過,在馬庫斯動刀叉之前,紮克伯格就坐不住了,開始了遊說工作,向馬庫斯描繪社交網絡在未來會變得異常重要,而即時通訊會在這次革命中扮演重要的角色。
最後,紮克伯格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攤牌說道:“你來負責faceessenger吧。”
馬庫斯深吸了一口氣,“這是一項艱巨的任務。”
紮克伯格正色道:“人們除了在社交網絡上泡著,做的最多的事兒就是即時通訊了。誰掌握了通訊,誰就可以決定人們的互動方式,或者,也很可能決定全人類做生意的方式。”
這已經是雙方第三次私下接觸了。
前兩次沒談過工作,隻是說了一些曆史、人文、哲學、商業、氣候變暖等方麵的話題,算是兩人有一個深入的認知了解。
不過,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馬庫斯知道對方的意思,就是想邀請自己加入faceessenger做的似乎不是太好。市場中o、snapchat、viber這樣的產品更受歡迎。這才是真正移動端的通訊工具。為了參與競爭,蘋果和穀歌也都重新設計了手機操作係統裡的短信工具,使他們變得更像o、snapchat或者vi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