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容笑道:“還真是讓你淘到寶了。”
白夏平複了下興奮的心情,“不是我,我哪裡懂這些。是那家書鋪的掌櫃幫我挑的。”
“天注定要給李爺爺一方好硯,你快收著吧,我先回家去了,你們早些歇著。”
白夏剛出了院門,隻見白錦澤從一輛馬車上下來,還有一個男子,看見白夏對著她‘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白姑娘,請您救救我家夫人。”
白夏一臉懵,這是誰啊。
白錦澤語氣快速地跟她說:“是周大人身邊的金寶,聽說周夫人難產了,周夫人強烈要求找你。”
“找我?”白夏看著她哥,她又不會接生。
白錦澤的臉色也很是難看。
李家三口聽見動靜走出來,“怎麼回事?”
這熟悉的聲音,金寶瞬間抬頭,借著月光看清了那人,“李大人!”
久違的這一聲‘李大人’讓李秋山的身形一頓,他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男子,半晌想起來了,“金寶?”
金寶又是三個響頭,“李大人,我是金寶。”
“起來回話。”金寶立刻起身,“大人,我們少爺找了你們好多年。”
說著聲音竟是有些哽咽,李秋山想起昔日的學生,眼眶微紅,陳素容在一旁已經抹起了眼淚。
白夏......
這該死的緣分哦!
“韻兒怎麼了?”陳素容擦了眼淚,語氣裡具是急迫。
“夫人難產了,產婆說再不生出來大人孩子都危險。”
又看了看白夏,“白姑娘救過小少爺,夫人讓我來找白姑娘,夫人說了,不論...不論結果如何,都不怪罪於你。”
幾個人都盯著白夏,白夏無奈歎了口氣,“要不我跟著去看看?事先說好,出了事...”
“出了事不怪你,我們夫人以她性命發誓的。”
古人對誓言還是相當重視,白夏無法,“我跟著去一趟,哥哥你回家和爺奶說一聲。”
“丫頭,爺爺陪你一起去。”李秋山跟著一起上了馬車,白錦澤也想跟去,被李秋山攔下了,“錦澤,老師不在家裡,還請你留下來照看你師母和師弟。”
白錦澤身子一震,“是。”
陳素容目光擔憂地看著跑出去的馬車。
時間緊急,金寶馬車趕得飛快,坐在馬車裡的兩個人被顛得骨頭都快散架了。
馬車直接開進了縣衙後院,白夏和李秋山兩個人相互扶著,金寶一臉歉意夾帶著急色,“都是小人的錯...”
李秋山揮揮手示意他不必多說。
白夏全身酸痛,小臉煞白,一下車先乾嘔了幾聲。
金寶趕車,讓她再也不想坐馬車了。
實在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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