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管家直接把石老弟推到一邊,氣的石老弟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石老弟深吸口氣咬牙切齒道:“這做買賣也講究個先來後到,既是我先來的,沈老哥還請稍候。”
沈管家很是有風度的做了個‘請’的姿勢,雙手背在身後,氣定神閒看他挑春聯。
石老弟本還想再砍砍價,但看沈管家一直在邊上看著他,忍著氣挑了兩幅春聯,六張窗花,六張福字。
白夏微笑道:“春聯一百文,窗花一百二十文,福六十文,一共是二百八十文。”
那石老弟一聽比他預想的要多太多錢,剛想說什麼,就聽見旁邊的沈管家“嗬嗬”兩聲,憋著氣付了銀錢,臨走時還對著白夏使勁哼了一聲。
白夏瞬間跳出三米遠,這特麼把鼻粑粑哼到我身上就惡心了。
沈管家大聲說了句:“這有些人啊,沒錢就是喜歡窮裝蒜,嗬!”
白夏覺得這聲‘嗬’被沈管家用出了精髓,沒見那石老弟差點把自己摔個大跟頭嗎。
白夏揚起一抹超溫和的笑,“還要多謝沈管家了。沈管家和那位是舊識?”
沈管家也樂嗬嗬的,他挺喜歡白家這個小丫頭的,“什麼舊識,不過是個窮酸秀才家的管家罷了。”
沈管家談起那家一副很是不屑的表情,白夏撐起一張吃瓜的臉,聽著沈管家說著兩家二三事。
那石管家是縣城石秀才家的管家,石秀才中年得中秀才,自認那商戶都是低等人,自覺高人一等。
幾次宴會上和沈殿相遇,話裡話外各種貶低他商人身份,一來二去這兩家就不對付。
其實不隻沈家,就那酸秀才的言語,得罪了泰半商人。
剛開始中秀才的時候,送禮的送禮,送地送鋪子送人的都不在少數,各家有了喜事也會請他。
後來他一副‘你們都是賤民’的行事做派,這些商人也是有氣性的,既然你看不上我們,那就不相往來。他又覺得彆人是在排擠他,經常和一些酸儒說酸話。
沒有人送東西的窮秀才,偏還愛裝老爺裝有錢人,買東西時又摳唆,他們這些下人都很是看不上。
從此隻要能讓姓石的吃癟,他很是樂意參與。
白夏無語,這秀才讀書把腦袋讀迂了,早知道剛剛價錢再開高一些,才能配得上秀才老爺的身份啊。
沈管家說完八卦,“你家這字寫得好,十副對聯,二十張窗花,二十張福你給算算多少錢。”
白夏算錢,趙石頭麻利地把沈管家要的東西用紅繩捆好。
“對聯五十文一副,窗花十五文一張,福十文一張,一共是一兩銀。”
沈管家挑了挑眉,不怪姓石的跳腳,這比彆人賣的貴了好幾番啊。又高興起來,我這買的比姓石的便宜。
後來的後來,當沈管家知道這些字是那位大儒寫的,恨不得錘死自己,為什麼不多買一些,為什麼要貼到門上,收起來不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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