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隻能聽見聲音,看不見那熱鬨的場麵,一時心癢難耐。
心裡一狠,“白苗姐,給我騰個位置。”
說著一腳踏上了凳子,力氣之大,差點將三個人掀翻在地。
白茉莉忍不住吐槽:“我的祖宗喲,你是想讓我們吃土嗎?”
白夏:“......。”
白夏站定,伸長脖子望去,隻見那新郎官站在驢子旁邊,彎著腰作揖。
各種聲音嘈雜,白夏完全聽不見他說什麼了,隻能聽見眾人大笑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紅色的喜服映襯著,新郎官的臉格外的紅。
不過卻也是咧著嘴大笑,神采奕奕。
喜娘甩著紅色的帕子,從筐子裡抓了一大把糖撒向空中,“哎喲,還請各位高抬貴手,免得誤了吉時。”
一時間眾人紛紛撿糖去了,迎親隊趁此機會擁著新郎官破門而入。
三個人趕緊跳下凳子,白茉莉還小聲嘟囔著,“長得確實高大,不過沒金寶銀好看。”
白夏點頭,那身材高大威猛,看似貼身的喜服穿在他身上看著有些小。
相貌平平,屬於不是很俊卻又不是很醜的範圍。
想著白珍嬌嬌小小的,兩個人站在一起,還能組個最萌身高差的組合。
新郎官先去堂屋拜了長輩及嶽父嶽母,再隨著喜娘去敲新娘子的房門。
新娘子的房門緊閉,裡麵傳來婦人姑娘們的調笑聲,“好叫新郎官知道,今日要想將這小娘子娶回門,須得做催妝詩兩首。”
催妝是迎親時必備的一個流程之一,其蘊含的寓意有三。
其一,表達新嫁娘對娘家的不舍與羞怯。
其二,表達雙方願結兩性之好的願望。
其三,新郎官對新嫁娘的讚美與愛意。
除此之外,還能給婚禮添些熱鬨。
新郎官顯然是有備而來,很快地背出了一首來。
但是,準備不足,隻準備了一首,跟著來迎親的儐相們個個抓耳撓腮、冥思苦想,終是想出一個不似詩的詩。
“麵如皎月,三千青絲,娉婷嫋嫋,與君入懷。”
新郎官帶著的眾人大呼:“好!”
周圍的人癡癡笑著,都是一群沒什麼文化的人,覺得聽著好聽就開了門。
新郎官大喜,輕錘那位兄台,“好兄弟,今日多喝些酒。”
白珍穿著大紅嫁衣,頭上蓋著大紅蓋頭,由白珍的哥哥將其背出來,去堂屋拜彆家人。
白夏看得津津有味,突然間被人扯了去。
回頭一看是,是白珍的嬸娘,“我說縣君喲,您怎麼還在這裡,快進堂屋裡去。”
白夏一臉懵,“我去堂屋乾什麼?”
你們一家人的事,和她什麼關係。
“讓我們家白珍拜彆縣君您呐。”敬語都出來了,白夏當真是無語,突然就想到了阿奶跟她說的送嫁。
然後白夏就被趕鴨子上架,坐在了白珍爹娘的下首,僵笑著接受白珍兩口子的拜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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