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瞅著她看了片刻,麵色有些蒼白,想了想,從荷包中倒出一顆糖直接塞到那夫人嘴裡。
“吃顆糖應該會好些。”
幾個姑娘上前團團把夫人圍住,白夏讓至一旁。
“娘,您沒事吧?”
“娘,您怎麼了?嚇死我了您。”這是一個略小些的姑娘,說話時帶著哭腔,可見真是被嚇得不輕。
邊上的老夫人被一個婆子扶著顫顫巍巍上前,“兒媳啊,怎麼樣啊?要不要叫大夫?”
那夫人搖了搖頭,“娘,您彆擔心。許是跪得久了,腿有些軟,一時沒有站穩。”
又朝白夏笑笑,“多謝這位姑娘。”
嘴裡含了一顆糖,好像更有力氣了。
她身旁的兩個小姑娘忙向白夏福了一禮,“多謝姑娘相救。”
白夏回了一禮,“舉手之勞,夫人您沒事就好。”
白家人也是被這一變故驚到了,見那位夫人真的沒事了,這才鬆了口氣。
方婆子道:“這法會有好多天呢,這麼天天跪著也不行,要適當的變通,偶爾也挪挪身子坐一會兒。”
那位夫人笑著點頭。
一行人這才轉身去膳堂吃早食。
膳堂早已經坐滿了人,白家人多,隻能儘量找臨近的位置坐下。
吃過早食後,又回到大殿裡。
此時天光大亮,香客已經來了很多,大殿容納不下這麼多人,很多人自帶蒲團,直接跪在大殿外麵。
白夏很是不能理解,她寧願在床上睡覺,也不喜歡在這裡人擠人。
奈何她阿奶說了,“以後幾日不管,第一日必須所有人都到。”
白夏:“......。”
端正地跪在蒲團上,白夏很敏銳地感覺到一道視線一直在往這麵掃。
睜開眼看,原來是最早來到大殿的那一家子的老夫人。
準確地說,不是看白夏,而是看白夏身旁的陳素容,眉眼間還帶著些不確定。
白夏看看陳素容,見她誠心念經,便沒有提這件事。
李奶奶本是京城人事,認得她的人不在少數。
她既然沒有主動相認,那就當做不知道唄。
天龍山還是很人性化的,講一段時間經,會停下來歇息一會兒。
這時,平日裡很是注重禮儀的夫人小姐們也顧不了那麼多,當即坐在蒲團上歇著。
白夏默默地伸直了腿,輕輕地揉了揉膝蓋,雖然有‘跪的容易’,但是長時間跪著也受不了。
雲陽在一旁跟白夏咬耳朵,“這要跪一個月下來,腿都得廢了。”
白夏深以為然。
白家眾人帶著自製‘跪的容易’都這麼難受,更何論其他人。
方婆子正跟她隔壁的那位老夫人說話,“大妹子,你也偷偷懶,這麼跪著,膝蓋都要爛了。你放心,佛祖不會怪罪的。”
柳老夫人笑著點頭,姿勢卻一點沒變。
她兒子深陷危機當中,她要好好求求佛祖保佑他。
“我兒子在那邊,我想求佛祖保佑他。”
柳老夫人說話模棱兩可,方婆子以為她白發人送黑發人,一時間有些同情。
“我家有個‘跪的容易’,綁在膝蓋上,可以保護膝蓋,回頭給你送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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