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與不是,他都要去看一看才放心。
若當真是瘟疫,阿勉那裡難辭其咎,隻能將影響控製在最小範圍。
白錦澤大急,“老師,您身子骨本就不好,怎可去那裡,不若您和瑾之回去,我去幫一幫師兄。”
李秋山勉強扯了個笑,“你能幫上什麼呢?放心吧,老師不會有事的。”
白錦澤怎能放心,最後幾番商討,白錦澤跟著李秋山一齊去往北昌府,另派一隊人馬護送李瑾之回福田縣。
李秋山失笑,“我竟不知你如此倔?”
李秋山師徒二人匆匆趕往北昌府,李瑾之被護送回福田縣。
府城這邊,白夏等人還不知曉此事,雲南王府正舉辦著熱鬨的及笄禮。
《禮記.內則》“女子......十有五年而笄。”
及笄禮之繁瑣,白夏認為,比婚禮隻多不少。
及笄禮以迎賓為始,每個人站的位置有極其嚴格的講究,所有人都到位後,由笄者長輩開始致辭。
一般是由笄者的父親致辭,雲陽比較特殊,家裡父母已逝,祖父遠在邊疆,隻能由雲南王妃來擔任。
簡單致辭後,笄者就位,白夏作為讚者出來以盥洗手,於西階就位;
雲陽走出來,至場地中,麵向南,向觀禮賓客行揖禮,然後麵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
白夏為她簡單地梳頭,然後把梳子放到席子南邊。
白夏的禮儀也是這兩天加急培訓的。
接下來就是正賓出來洗手做準備。
雲南王妃請來的正賓是雲南王妃多年老閨蜜,兒女雙全子孫滿堂,本人又才華橫溢,是個很麵善的老夫人。
雲陽轉向東正坐;有司奉上羅帕和發笄,正賓老夫人走到笄者麵前,高聲吟頌祝辭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誌,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
然後跪坐下為雲陽梳頭加笄,然後起身,回到原位。
白夏為雲陽象征性地正笄後退至一旁,雲陽起身與賓客們行禮,賓客們向雲陽表達祝詞,然後雲陽回東房換衣服。
及笄禮是在家廟舉行,在另一旁需搭一間東房。
雲陽回到東房,白夏從有司手中取過衣服,去房內更換與頭上幅儘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雲陽穿襦裙從東房出來後向來賓展示,然後對雲南王妃行正禮,這是第一次拜。這次是表示感念父母養育之恩。
一拜後為二加,正賓高聲吟頌祝辭曰:“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
白夏去笄,正賓上發釵。
如此三回,雲陽的衣服從色澤純麗的彩衣到色淺而素雅的襦裙,再到端莊的深衣,最後變為隆重的大袖禮衣。
代表著從天真爛漫的女童到純真豆蔻少女,再到明麗的花季少女,最後到典雅端麗的大姑娘。
在經過了置醴、醮子兩步後,正賓為雲陽取字,“禮儀既備,令月吉日,昭告爾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於假,永受保之,曰惠康甫。”
雲陽答:“某雖不敏,敢不夙夜祗來。”
接下來是聆訓,本該由父母擔任的角色,依然是雲南王妃擔任了。
看著打扮的端莊靚麗的孫女,雲南王妃一麵欣慰孩子長大了,一麵又是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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