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
朱棣眯著眼睛。
望向麵前的姚廣孝,是忍不住的深呼一口氣,沉聲道:“先生,如此一來,這大夏朝廷要不了多久,必然是一派欣欣向榮之向,吾等到底該如何是好?”
朱棣身為大夏的燕王。
在此前的時候。
雖然隻是先帝的義子。
然而先帝畢竟是少有子嗣。
所以在世的時候。
先帝幾乎是待朱棣如同親子一般,一直是貼身教導。
經過了良好的教育。
朱棣自認為。
世上已經是很少有事情,能夠動搖他的心神了。
但是此刻。
他分明在從自己的內心,感到一種急迫,以及一絲絲的慌亂。
這樣的感覺並不好。
尤其是在心中浮現出李燁那身影的時候,就是愈加的強烈。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
他就眼睜睜的看著,李燁從一個他從不入眼的傀儡。
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幾乎是成為了大夏的一顆參天大樹。
但偏偏。
這樣的人。
卻並不是他朱棣的朋友。
而是天生的敵人!
這不由得不讓朱棣心中感到震蕩。
畢竟。
不過幾個月的時間,都已經是讓李燁突然變得這麼強大了。
要是再讓李燁經過一段時間的發展。
李燁的實力,該膨脹到如何的地步?
真讓李燁發展到了那個時候。
即便是他朱棣,心中也根本沒有絲毫的把握,能夠拿下李燁。
一想到這裡。
朱棣眯著眼睛。
銳利無比的目光,從狹長的眼眸中直射而出。
整個人的麵容,也是瞬間變得無比的鄭重。
深呼一口氣,直勾勾的望向了麵前的謀主姚廣孝,說出了此前一直沒有說出口的那句話:“先生,要不吾等,直接動手吧!”
“李燁此刻已經是占據了大義,此刻麾下更是有了無數的賢臣能將。雖然兵甲尚且不足。但是眼下,就連河套也是被李燁重新從匈奴人的手中奪了回來。”
“再不動手的話,吾等恐怕就是在養虎為患……”
朱棣一字一句的說著。
這是此前的時候,朱棣從來沒有說過的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畢竟。
此前的朱棣。
其實還不是現在的大夏威名赫赫的燕王。
雖然兒時的記憶,都快要逐漸的模糊了。
但朱棣知道。
其實自己,不過是舊大宋一個窮苦人家出身的“泥腿子”罷了。
在戰場上偶然被先帝所救下。
到了最後。
收為了義子。
甚至是視如己出。
在這一層的匡扶下。
朱棣其實一直是不怎麼願意徹底的和朝廷敵對的。
但是無奈。
自先帝故去之後,發生的一些事情……
一想到這裡。
朱棣的望向京城,神色便是變得一陣的銳利,再也不複方才的猶豫。
而在一旁。
姚廣孝見得此刻朱棣臉上的神色。
眯著眼睛。
嘴角是帶上了一陣暉暗不明的笑意。
還有一絲意外的神色。
畢竟。
為了此事。
他不知道給朱棣做了多少的“工作”。
所得到的。
卻一直都是朱棣那模棱兩可的態度。
直到今日。
似乎他的這位燕王殿下,終於是開竅了。
然而麵對朱棣破天荒的請戰言語。
姚廣孝這邊。
卻是緩緩的擺了擺手,不住搖頭笑道:“燕王不必急於一時。”
“此刻,還不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機。”
聽得姚廣孝之言。
朱棣抬頭。
神色間閃過一陣的詫異。
很明顯。
對於姚廣孝的話。
他也是有些沒有想到。
畢竟。
眼前這位他燕王府的謀主。
一直以來。
都是主張朱棣對朝廷主動用兵的。
而到了如今。
他朱棣終於是下定了決心要出兵。
這位姚先生,卻為何是突然又開始打退堂鼓了呢?
朱棣有些不解。
而姚廣孝何等精明?
自然一眼邊是看出朱棣臉上的疑惑。
幾乎沒有任何的由於,便是直接的解釋道:“燕王殿下放心,雖然現在對朝廷用兵的時機還不成熟。”
“但是過不了多久,這個時機就到了。”
聽得姚廣孝之言。
朱棣臉上的表情卻依舊隻是疑惑“先生你所說的時機……”
隻是沉思的片刻。
朱棣畢竟是朱棣。
並不似那李鎮那般的草包可以比擬的。
幾乎是一瞬間。
便已經是想到了各種的原委。
神色開始變得鄭重。
目光直直的望向了南方所在的方向:“所以,先生你所說的意思是那冀州的太平……”
話還沒說完。
這邊姚廣孝便已經是輕笑著點了點頭:“殿下你說得沒錯,正是那冀州的太平道教……”
然而姚廣孝的這一句的肯定,依舊是沒能打消朱棣心中的疑惑。
聽得姚廣孝之言,又是沉聲詢問道:“先生,本王記得你此前的時候曾經是說過,這太平道教的張角,乃是一個真正的為民至純之人。”
“而且,這太平道教和朝廷之間,最近似乎有交好之意。如今陛下在經過了夏匈之戰除去了慈禧李鎮之後,再加上此刻的科舉,在整個大夏的威望已經是來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如今的李燁,乃大夏正統。如此一來,隻有李燁一心為民,不做慈禧和李鎮那般的暴天虐民之舉,恐怕這太平道教和張角……”
朱棣一字一句將心中的疑惑,皆是說了出來。
在他們燕王府。
幾乎每一天。
都有大量的探子。
將來自各地的情報,都是傳遞到了朱棣的手中。
而其中。
太平道教和李燁所代表的朝廷,自然是重中之重。
所以。
對於太平道教和李燁之間的一些內情。
雖然李燁已經是及力的保密了。
但仍然是不可避免的為朱棣知道些許細枝末節的東西。
雖然朱棣不知道李燁和太平道教交流的細則。
總歸。
李燁是有和太平道教接觸的想法,自然是可以肯定的。
當然了。
這樣的事情,也並沒有得到朱棣的重視。
畢竟類似的接觸。
不僅僅是李燁。
就連他朱棣,甚至是董卓趙匡胤這些人,也都是有之。
但他們這些人。
無論是誰,都是沒能得到太平道教的回應。
所以。
在朱棣想來。
李燁和朝廷,應該也是這個情況才是。
畢竟他朱棣對太平道教也算是費了些心思的,自認為還是比較了解。
而聽得朱棣之言後。
一旁的姚廣孝卻是神秘的笑了笑:“殿下,如果這太平道教還是張角掌權的話,殿下所說的的確是有可能的。”
“然而,殿下不知,此刻太平道教,已經是有一人,開始正式掌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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