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曦問道:“以前您沒有說不得,都意味著您同意。”
“好,那我們現在就明確一點,那就是隻要我沒有說同意還是不同意,都代表不同意,ok?”
戴曦疑惑的問道:“可是我已經發給李莉了,是有什麼問題嗎?”
“你隻聽了李莉的一麵之詞,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搞清楚,你就幫著起草律師函,甚至發出去。如果她對我們有所隱瞞,或者故意欺瞞我們,讓律所處於被動的境地,你想過會有什麼後果嗎?”
戴曦說道:“大不了我對此負責就行了,你至於這麼生氣嗎?”
“我至於這麼生氣嗎?我很生氣,戴曦,我發現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所以讓你覺得自己有恃無恐了?之前林佳瑩的事情,為此律所付出多少,你應該很清楚。還有,因為莎莎的事情,你擅自給推薦到顧婕律所,已經讓封印跟廖佳敏很不高興,甚至都找到我這裡來了。”
趙舒城看著戴曦說道:“戴曦,你要記清楚自己的身份,你隻是一個助理。也許是我們真的錯了,以為你可以適應律所的工作,卻忘記了你根本沒有真的在律所實習過,也不清楚一個助理到底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允許你入職的時候,讓你在何塞的領導下工作一段時間,你才知道什麼是本分。”
何塞在外麵路過,聽到了裡麵趙舒城跟戴曦的爭吵,看著栗娜說道:“我們進去勸一勸,是不是不合適啊?”
“不是一般的不合適,比你站在這裡看熱鬨,還要不合適。”
趙舒城對著戴曦說道:“想辦法把律師函收回來,然後跟人說對不起,因為利益衝突,所以我們不能接她的案子。”
“我查過了,她告的是玲瓏美食,這是廖佳敏的客戶,不是咱們的客戶。”
“我知道玲瓏美食是誰的客戶,但是現在我們所正在跟龍柯進行深度合作,所以他們的客戶也算是我們的客戶,我們不能接跟龍柯有利益衝突的案子。”
戴曦聽到後愣了一下,她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可她一直都認為龍柯跟權景是敵對關係,當初麥飛還跟他說過,彼此有些不對付,甚至不允許他們律所的律師跟權景有過於親密的關係。甚至之前廖佳敏他們還專門搶權景的客戶,甚至主動要當權景當事人的被告方或者原告方代理律師。
現在忽然告訴他,和龍柯有利益衝突案子不能做,甚至都沒有通知他們。
“可是為什麼呀?”
“你彆管那麼多,你是我的助理,你接那個案子,不接哪個案子,都是我說了算,而不是你說了算。”
戴曦說道:“可是咱們已經答應了人家了。”
“你說錯了,是你答應人家,而不是我們!普法宣傳的時候,義務谘詢並不代表答應了對方。”
“可是人家已經相信了咱們!”
“是相信了你,不是咱們!再說一遍,你要是能撤回律師函,你可以繼續當這個助理,要是辦不到,隻能請你走人。”
藍紅這時候來找趙舒城,敲了敲門,問道:“我打擾到你們了嗎?”
“沒有,戴曦,你先出去吧!”
戴曦紅著眼圈,低著頭就跑了出去。
藍紅好奇地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我批評了她幾句。”
藍紅奇怪的說道:“那不是很正常嗎?”
“小姑娘受不得批評,就如當年封印批評了你幾句,你哭的比她還厲害。”
藍紅笑了,說道:“你還記得啊?”
“當然記得,我還記得這是我看到你哭的最厲害的一次。對了,坐!”
“信托的案子,你看一下,但是彆外傳。”
趙舒城看了一下藍紅遞過來的文件,說道:“那我還是不看了。”
“彆,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希望彆人看到。”
趙舒城說道:“這可就壞了,我所有的文件都要經過栗娜。”
藍紅聽到後放下了文件,坐下來說起了這個信托的事情。
趙舒城聽完之後,隻想到了一句話,那就是屠龍者終成惡龍。說道:“這個案子我建議你去找何塞幫忙,對這方麵還是比較熟悉,也很擅長。更重要的是所有的實習生團隊都歸他差遣,你需要的是一個律師團隊,而不是單純的一兩個律師。出了製作信托方案,還要起草信托合同,參與遴選受托人,中介,以及後續參與財產監管。而且我手頭的案子也很多,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處理這個事情。”
藍紅說道:“這麼說你是委婉的拒絕我了?”
“不錯,其實更重要的是,我們的關係,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我不希望在律所再傳出什麼桃色新聞來。”
藍紅說道:“那不在律所就可以了?”
趙舒城深深地看了一眼藍紅,說道:“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藍紅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雖然並沒有直接答應,但是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當然其中還有一個阻礙,那就是栗娜現在跟趙舒城同居,除非是特殊情況,自己也隻能看得到,吃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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