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勝美聽不下去了,直接規劃短電話,孤獨無助的在馬路邊,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可等樊勝美回到家之後,樊母又打來電話,另一端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讓樊勝美多少有些不安。
樊母說道:“小美,怎麼辦啊?咱們正在砸咱們家的東西!你趕快回來吧,你再不回來,咱們這個家就要沒了!你們不要打人好不好?還有孩子呢!”
樊勝美也怕父母真的受到傷害,隻能答應明天寄兩千塊錢回家,懇求那些人希望他們先離開。
她根本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母親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為的就是逼著樊勝美趕緊打錢回來。至於說什麼生活費跟老伴的養老金,這都是他們留給兒子的,怎麼可能給對方,肯定要從自己女兒身上來出。
掛斷電話的樊勝美癱坐在地上,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自己剛到手的錢要飛走了不說,自己這個月肯定要借錢才能生活了。
邱瑩瑩跟關雎爾回到家之後,談起了樊勝美早上狀態不對,擔心是感冒了,所以就忙著給樊勝美燉雞湯讓她好好補補。
樊勝美在房間裡聽到客廳裡的動靜,爬到床上無聲的哭泣。
她覺得自己太委屈了,自己混了這麼多年,家裡從來不體諒她,每次打電話過來不是要錢就是給哥哥擦屁股,現在更是連吃飯都是問題。自己這麼大人了,還要合租的小姑娘照顧。如果沒有她們,要是自己真的死在這諾大的魔都中這個狹窄逼仄的房間裡,是不是會直到自己屍體發出難聞的惡臭,才會被人發現?
邱瑩瑩跟關雎爾看到樊勝美在家,坐在床上跟她聊天貪心,樊勝美有心把自己的苦衷告訴他們,但是一向愛麵子的她最終給還是沒有說出來。
第二天的時候,樊勝美給家裡轉了兩千塊錢,但是母親又打來電話,說是對方苦苦相逼,讓他們按日支付醫藥費,每天最少一千塊,距離她哥哥被放出來還有四天時間,讓樊勝美想辦法,至少準備四千塊錢。
樊勝美看著自己銀行卡上僅剩的幾百塊錢,露出苦澀的笑容。她不明白母親為什麼一直這樣逼她,她真的是沒辦法了。
可沒想到下班之後,母親再一次打電話過來,要樊勝美再找人借兩千塊幫哥哥度過這個危機。
“媽,借錢沒那麼容易,這幾年我爸身邊的朋友同事同學的錢都借怕了,人家見我哪都躲!你說一千就一千啊?”
樊母說道:“小美,咱們家能借錢的隻有你,你放心,就這一次了,你哥哥這次牢都坐了,我想他出來肯定能長點記性。”
“他什麼時候能長記性?你把他腿打折了他都漲不了記性!”樊勝美這些年為了哥哥已經貼補無數,早就明白自己哥哥是什麼樣的人,才不相信隻是坐一次牢就能改過自新。
樊母可不管這些,隻是說道:“小美啊,你這樣,你今天晚上辛苦一下,就多借一點!”
“我借得到就借,借不到就算了!”
“小美,你可一定要借到。人家都說了,要是沒有錢,就讓我們過不下去的!小美,你幫幫你哥哥!誰讓你哥哥犯渾呢,我們是一家人,我們家隻有你有辦法的!”
樊勝美忍不住說道:“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就是個打工族,要不然這樣,我去做三陪得了。”
“小美!”
“行了,就這樣,你跟他們說明天去銀行,我能借到多少就給他們多少!”
樊母聽到女兒這樣說,高興的說道:“好,我跟他們說,你可一定要多借一點!”
王柏川給樊勝美打電話,說道:“小美,我最近在老家出差,我聽說你哥哥的事情了!”
“他就這樣,如果不這樣就不正常了!你還有事情嗎?沒事就掛了吧!我在車上,我站不穩!”
王柏川著急的說道:“等等,小美,我有朋友跟他們認識,朋友說,對方在醫院裡麵有親戚,所以開藥弄假賬單都挺方便的。”
“怪不得突然住院了,一天一千塊!行了,謝謝你告知,我會處理的!”
“你打算怎麼出來?你隻有找被打人的家屬,跟人低聲下氣,軟磨硬泡,談到對方把氣消了,然後出來體麵的把事情解決了,但是你們家有這樣的人嗎?何況這種事情還不能朋友出麵,得是你們家的直係親屬出麵,給人許下承諾,放下麵子,興許人家才能接受。”
樊勝美不想聽王柏川對自己說這些,這讓她覺得很沒麵子,加上本來就為了錢的事情心煩意亂,所以直接匆匆說了幾句就掛斷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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