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大姐一個人生孩子，我看不下去，幫幫她而已。快走吧。”
徐慧真也真的是肚子疼的受不了，靠著牆不停的發出呻吟聲，仿佛隨時就要生出來了。
趙舒城趕緊說道：“蔡全無，趕緊幫忙把她扶上車，你帶她去醫院，花錢什麼的到時候再說。”
“放心吧，舒城，我你還不知道嗎。走了！”
趙舒城目送著徐慧真和蔡全無去協和醫院，他自己則是直接轉身回家了。這大雪天的，在外麵帶著純屬閒的，還不如回家烤烤火舒服呢。
“舒城回來了，今天怎麼這麼晚啊？”
“牛爺您吉祥，這不是糧店今天沒什麼活，尋思去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活沒有，結果碰到一小媳婦自己生孩子去了，順手幫了一下。”
“誰家這麼缺德，讓人家姑娘一個人去醫院啊？”
“說不清楚，不過是在同仁堂那邊的胡同裡麵，應該是賀倔頭他們家的小媳婦吧？”
“唉，可憐啊，行了，你彆忙活點火了，到我爐子裡夾塊碳，早點暖和起來。”
“得，謝謝牛爺，我就不客氣了，不過我也不白用您的炭火，咱們緩一下就行。”
趙舒城說著就用鏟子鏟著一塊碳，點燃爐子之後，開始燒水做飯。
一周後，趙舒城正在跟蔡全無一起在糧店結賬，就聽到主任問道：“多少？”
蔡全無：“四十袋！”
主任：“八毛！”抬頭看到是蔡全無，跟著問了一句：“蔡全無，小酒館開了嗎？”
“開了，兌水的酒都讓老板娘賣了，現在是正宗的牛欄山。”
“嘿，好，走吧。多少？”
“三十袋！”
“六毛，舒城，你說你力氣這麼大，怎麼不多乾點啊？不想攢錢娶媳婦了？”
趙舒城看著蔡全無還沒走，看樣子是等著自己，就說道：“這力氣啊，省點電用就行，再說了，真要是讓我乾，其他人的活不就沒了，還是發揚一下風格吧。主任，晚上一起去小酒館喝點？”
“算了，你們去吧，我這事情多的很，什麼時候忙完還不清楚呢。”
蔡全無看到趙舒城出來，這才開口問道：“舒城，一起去喝點？”
“喝點就喝點，不過你等著我，不會是為了那天的車錢吧？給，兩毛錢！”
“不用了，那天坐車的是小酒館的老板娘，車錢已經給了。”
“得，給了就給了吧，走吧。”
趙舒城陪著蔡全無去小酒館，就看到徐慧真直接打掃的很乾淨，來了好多這附近街道的人，都是來小酒館喝兩口的。
徐慧真倚著台子說道：“今兒小酒館重新開業，大家夥一定很奇怪，我一個女人怎麼開酒館？不瞞大夥說，我徐慧真什麼事都愛講個理兒。這不，我剛生一個丫頭，我就給她取了個名字，叫做理兒。”
牛爺接茬說：“是這麼個理兒！”
“沒錯，沒錯！這個名字好！”
徐慧真接著說道：“我什麼事都愛較真，不坑人，不騙人，不蒙人。打今天起，這酒裡要是摻水，您二話甭說，把這酒缸子給砸了。”
片爺起哄：“夠意思唉！”
“夠意思，夠意思！”
徐慧真越來越來勁，說道：“彆看我一個娘們家家的，從今往後，誰要是喝蹭酒，喝酒刷混，可彆怪我徐慧真彆客氣。”
“敢，抽他丫的。”
徐慧真說道：“今兒開張了，大家夥往這兒看，本店概不賒欠。”
牛爺有些不自然的說道：“這是衝著我來的？”
徐慧真感激說道：“牛爺您一人除外，因為您從來不差錢，我爸輸了，您從來不賴賬，您要的就是這個麵兒。”
牛爺開心的說：“大家夥都聽到了沒有，這就是我牛爺這半生混出來的份兒。”
徐慧真說道：“該說的都說了啊，今兒咱們小酒館重新開張，一人一兩酒不要錢，讓大家夥嘗嘗什麼是真真的小燒。”
蔡全無這時候跟趙舒城走到酒館門口，聽到了徐慧真的話，正好碰到強子也騎著三輪車準備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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