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的人在麵對之前的朋友弗拉基米爾和伊蓮娜的時候,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都不稀得搭理他們。
範金有因為酒館這些年做出了很多的成績,加上居委會大媽直接生病推許的問題,他成為了新的居委會主任。一上任就把準備還在居委會發光發熱的大媽趕走了,嘴上的是讓她養好身體,其實是想要自己掌握居委會的權利。
這,陳雪茹約新交的阿爾巴尼亞朋友在酒館碰麵。
她想到徐慧真生了三個女兒,直接打趣的問道:“牛爺。徐慧真生了三個孩子都是丫頭,我是不是比她強啊?”
牛爺道:“那是,你這都生了四個孩子,全都是男孩,你這就是生兒子的命。”
範金有正好來喝兩杯,他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也是個男孩,就叫做範曉軍。
他得意的拿著酒走到陳雪茹桌子這邊,坐下來:“不錯。我也是生兒子的命。那大胖子,真是讓人心疼。其他人聞言都笑了笑,道:“這是人家姑娘的功勞,不過你這不在家看著你的寶貝兒子,還來喝酒啊?”
“我不想窩脖一樣沒出息,這蔡全無跟趙舒城不虧都是乾過窩脖的,直接每都是看著自己的孩子,一點也沒有枝葉追求。”
陳雪茹不願意聽了,道:“怎麼話呢,我家舒城可沒得罪你,再了,他也不是全無貢獻,就這糧食吧,我們家可沒少接濟你們吧?”
範金有來了勁了,直接問道:“我還好奇呢,你們家怎麼又吃不完的糧食啊?我對象她表姐夫可了,你們家除了每月的糧票之外,可沒有額外的買過糧食,糧食從哪來的?”
陳雪茹不喜的看著範金有,道:“哪來的,從上掉下來的。我男人種菜種地你們不是知道嗎?你們也吃過我們家種出來的南瓜和紅薯啊。”
範金有刨根問底的追問:“可是這就是讓人想不明白的地方,其他人都中不出糧食,怎麼你們家就能有吃不完的呢?”
牛爺不高心道:“範金有,你彆找事啊。”
範金有不在乎的道:“這可不是我找事,我是就事論事。這年頭糧食可是稀缺東西,可是憑什麼他們家就一點都不缺少啊?”
趙舒城正好帶著孩子來找陳雪茹,聽到了範金有的話,直接道:“來,我告訴你為什麼。”
範金有害怕趙舒城揍他,躲在一邊道:“君子動口不動手,有話就,讓我們大家也都明白明白。”
“行,我就讓你們明白明白。這種糧食你們都不清楚怎麼回事,隻要有肥料、有水,那就可以種出糧食這都知道吧?”
“可是這趕上旱災,水資源稀缺,種出來的糧食就減產。我也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好在我們家的壇子多,大缸也多,我就在大缸和壇子裡麵種東西。這東西開口,隻要用東西蓋著出口,水汽蒸發的就少。再加上我們家接住雨水,當做灌溉,所以東西還都活下來了。”
“這一個大缸可以種上一顆南瓜,一顆就能收獲好多個南瓜,這就是為什麼能有吃不完的糧食。”
範金有反駁的道:“你的不對,我家也種過,但是從來都沒有長幾個南瓜。”
“這是你不會種植,這南瓜開花有雌花和雄花,這就跟人一樣,有公有母,他們得結合才能生孩子。這就要用到刷子,幫著他們生孩子。”
“就算是你的有道理,可是這紅薯乾怎麼?”
“這有什麼好的,紅薯乾隻要保存的好,可以放上好幾年,自從大量鋼鐵,我就存儲紅薯乾,這些年下來存這麼多不是正常的。”
片爺在一邊道:“這個我作證,當年他們家屋頂上就鋪滿了紅薯,連著好幾年了。”
範金有不服氣的道:“這不通,你為什麼提前準備紅薯乾?”
陳雪茹直接大聲嗬斥:“範金有,你到底想乾什麼?”
“不乾什麼,就是想知道你們家為什麼能未卜先知,提前儲存糧食。”
趙舒城攔住準備衝上去拚命的陳雪茹,道:“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從北平到了京城的,這些年,多少次都是吃不飽穿不暖,所以我就一直有儲存一年糧食的習慣。不是對社會不滿,是自己心裡慌。”
“這些年都沒有改過來,不過後來都是偷偷的藏,也不敢藏真正的糧食,大部分都是什麼麥麩、紅薯乾、棗乾、豆渣、酒糟等等。”
“買這些東西大部分用不上糧票,也是為什麼你們沒有發現的原因,至於這幾年,我存下來紅薯乾本來想當成孩子們的零嘴,沒想到救了一家饒性命,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範金有也不好什麼,他家裡有著糧站主任的姐夫幫忙,這才一家人撐過這個時間段,其他人家裡可沒這麼幸福,能吃點東西就算好的,還管東西哪來的。
“再了,我不光是憑借紅薯乾什麼的,片爺碰到過我,我經常去弄些野味,什麼兔子、田鼠、家雀、魚蝦蟹,隻要能給孩子們補充營養的,什麼沒有弄過。”
趙舒城這次一吐為快,直接不停的訴自己這些年的事情。什麼給徐慧真家贈送肉,給其他人兔子,這家一個南瓜,哪家一斤土豆。
酒館的人都沉默了,大部分人都借過趙舒城的糧食,他們也沒臉什麼其他的。
正著,就有一個金色頭發的外國女人進入酒館。
陳雪茹直接開口道:“芙拉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