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人聽到趙舒城的話頓時愣住了,她還從來沒有從這方麵想過。當時聽到鄭秋冬的想法,隻覺得這個事情很刺激,而且自己參與其中也有種參與感。
可是現在想來,自己好像有些太樂觀了。畢竟夏吉國的事情還沒過去多久,自己當初為此更是閉門不出,在網上更是成為眾人議論的焦點,怎麼就答應鄭秋冬了呢?
“既然你早就猜到了,為什麼不提醒我們,讓我跟個小醜一樣,在其他人麵前表演?”
趙舒城卻笑著說道:“都說吃一塹長一智,我就是想讓你做了之後,分析這次行動中暴露出來的問題,才會讓你增長經驗。”
“那我們豈不是坑了鄭秋冬?”
“也不一定,說不定這對於鄭秋冬來說還是好事,畢竟如果一些有目的的接近,一開始就被看穿了,反而方便後麵的接觸。”
羅伊人卻還是有些擔心,問道:“那你說,曲閩京是不是真的認出我來了?”
“應該是的,畢竟他見到鄭秋冬的時候,叫你羅小姐,我想總不能是你跟他主動告訴他的吧?”
羅伊人歎了口氣說道:“看來我還真的不是演戲的材料,早知道應該畫個妝,或者拒絕鄭秋冬,讓他找彆人來了。”
“誰來都一樣,隻要事情不是真的,遲早會有露餡的一天,反而現在早早暴露出來,才不會真的被曲閩京討厭。”
羅伊人頓時覺得自己有些愧對鄭秋冬的信任,那麼好的一個辦法,居然是在自己身上出現紕漏,甚至可能因此影響他的項目。
“那現在還有什麼辦法補救嗎?”
趙舒城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現在也隻是猜測,說不定人家就願意用這樣的方式交流,反而真的拆穿了,彼此就沒辦法接觸了。不過後麵鄭秋冬不耍什麼小手段,對人坦誠相待的話,說不定可以儘快有個結果。”
此時此刻的鄭秋冬也已經回到了酒店,一邊複盤自己今天的成果,一邊翻看曲閩京的論文,甚至給林拜發信息,索要塗方至的電話,有些事情需要自己親自跟塗方至交流才行。
鄭秋冬拿到塗方至的電話之後,給塗方至打了電話,提出需要對方的幫助。塗方至聽到是鄭秋冬,知道已經跟曲閩京取得了聯係,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痛快答應了鄭秋冬的要求,並且馬上把他需要的資料發給鄭秋冬。
翌日。
鄭秋冬直接來到曲閩京的辦公室,敲了敲門。
曲閩京說道:“請進!”
“曲縣丞,您好!”
曲閩京看到是鄭秋冬,說道:“你是昨晚上的小夥子?”
“對,我叫鄭秋冬,我是特意來感謝你的。”
曲閩京看了一眼鄭秋冬提著的禮物,說道:“彆動,不管裡麵裝著什麼,都不要拿出來。我說過了,舉手之勞,不用客氣。”
鄭秋冬說道:“對不起,曲縣丞,我沒有您的電話,所以隻能冒昧來這裡找您。”
“是有些冒昧,既然來了,坐吧!我時間不多。”
鄭秋冬坐下來之後,說道:“昨天回去之後,我在朋友圈發了消息說遇到您,沒想到還有好幾個朋友都知道您。其實我在十一年前,就在金融學季刊上發表的學術文章,您闡述的……”
曲閩京聽到對方談論自己的論文,好奇的問道:“你是在什麼地方看到的?”
“我那時候在佰利經貿實習,佰利有全部的期刊數據庫,我在那上麵看到的。”
曲閩京說道:“十一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
“您後來就從事行政工作,很少再寫那樣的學術文章,從專業角度來看,挺可惜的。”
“是可惜,但是一心不能二用。”
鄭秋冬從包裡拿出一個用紙包著的東西,說道:“我有個朋友,聽說我可以見到您,給我發了這個,讓我一定要交給您。”
曲閩京看了一眼,說道:“是什麼呢?是書嗎?”
“是風華正茂的您,值得珍惜。真是巧到做夢都不到。”
曲閩京說道:“風華正茂的我,我還真有興趣看一看,打開吧!”不由提起一絲興趣,拿過來看了一眼,上麵都是自己的照片,而且還是自己年輕時候的照片。
“你哪兒來的,我都沒有。”
鄭秋冬說道:“這是您的一個大學同學給我的,攝影愛好者,我們在深圳認識的。”
曲閩京聽到後頓時有所懷疑,說道:“大學同學?”
他可不記得自己在那時候拍過什麼照片,何況鄭秋冬的話前後矛盾,一會兒說是朋友發給他的,一會兒又說是在深圳認識的。但是自己跟鄭秋冬是昨天才正式碰麵,甚至在此之前沒有任何的交集。這張照片今天出現在鄭秋冬的手裡,甚至拿到了自己麵前,怎麼都有些不合常理。
要麼是對方現在恰好在京城,所以才能把東西給鄭秋冬,讓他帶過來,要麼就是鄭秋冬跟自己的見麵並不是意外,而是處心積慮。
“那是您十九歲的時候,您的那位同學說,在這張照片裡,您的青春風采,俊朗形象,都得以完美的展示。他讓我一定要交到您手裡,讓您青春重返。”
“謝謝,他到底叫什麼?”
“微信名,鞭指雲端。”
“我沒有加過任何的微信朋友圈。”
鄭秋冬說道:“真名叫塗方至。”
曲閩京聽到後腦子裡轉了轉,疑惑的說道:“塗方至,我大學同學?”
鄭秋冬自然也看出了曲閩京的陌生,問道:“您不認識這個塗方至嗎?”
“哪個塗?”
“糊塗的塗,您記得嗎?”
曲閩京搖了搖頭,說道:“大學同學,愛好攝影,姓塗,我還真不記得你這個人。大學時候我愛踢球,認識我的人比較很多,我認識的人要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