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風聽到袁昆話裡話外都是米娜,再也沒辦法跟以前一樣瀟灑,隻能猶豫的說道:
“我父親身體狀況不太好,這兒離不開人。”
袁昆則是說道:“那就改天。哦,其實宏深資本的黃總,昨天問我,說您拒絕宏深,是不是嫌棄錢少啊?可以再商量的。”
“這話實在是讓您……這樣吧,您把黃總的電話給我,我親自打電話回絕,這樣不會傷了你們的和氣。我說過了,這事跟錢沒有關係。”
袁昆有恃無恐的說道:‘我是這麼說的,可是米娜回報黃總說,是可以商量的。她說是您說的。’
陳修風緊張的說道:‘是嗎,我怎麼不記得我這麼說過,是不是米娜記錯了?’
“我也是這麼說的,米娜,你是不是記錯了?可米娜說,她記得很清楚,時間地點,還有錄音錄像。”
陳修風聽到這話,馬上意識到自己中了圈套。人一旦有了弱點,就算是驕傲如陳修風這樣的人也不得不低頭任人揉捏。
他看著遠處正在跟父親說話的葵黃,很擔心讓他們知道了。
“不可能,米娜在你身邊嗎?我可以問她。”
袁昆說道:“她這會兒不在,長假去外地瀟灑了,陳先生,您問她什麼?”
“我問她在什麼地方說過的。”
“她留下了一份備忘錄,我找找,在這兒,她說在福隆大酒店,b座,財富中心,2008號房間。這是什麼地方,您去過這兒嗎?”
陳修風如遭雷劈,問道:“不可能,米娜現在在什麼地方?”
“很遠,也不開機,她真的不重要,是個小人物。陳先生,我們可以談談嗎?”
陳修風知道對方手中拿著自己的把柄,自己沒辦法不答應,隻能強咽了口唾液,答應下來。
林拜正在辦公室裡跟馮眷眷通話的時候,突然看到了陳修風來到特惠專獵,還進入了袁昆的辦公室,頓時沒什麼心思跟馮眷眷聊天。
他來到袁昆的辦公室外麵,敲了敲門,進去看到兩個人都不說話。
他借口打招呼,袁昆說還是林拜將陳修風介紹給自己的,陳修風心裡邊有事,強顏歡笑的跟林拜握手閒聊幾句。
等從辦公室離開之後,他馬上找到鄭秋冬,告訴他陳修風被偷拍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袁昆仗著手中握有陳修風的視頻,陳修風不得不答應考慮入職宏深資本的事情。正當他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的時候,卻沒想到被人來了當頭一棒。
他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勸告袁昆,不要以為他做的事情就真的可以無人知曉,陰謀是見不得光的。希望他能夠趁著事情還沒有鬨大的時候,趕緊收手。
當袁昆撥打回去的時候,卻沒想到換成了一個中學生,而且這個電話還是公共電話,根本找不到剛才打電話的人。
這讓袁昆禁不住嚇出一身冷汗,自己拿捏了陳修風,可是對方也拿捏了自己。如果自己繼續逼迫陳修風,是不是對方也會逼迫自己?
趙舒城這邊可不知道袁昆跟林拜、鄭秋冬他們之間的鬥法,這段時間除了工作時間外,都在陪著羅伊人。
兩個人的首選自然是西湖,畢竟太多的文人墨客曾經留下了足跡,也留下了無數膾炙人口的詩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湖上春來似畫圖,亂峰圍繞水平鋪。鬆排山麵千重翠,月點波心一顆珠。”
何況殘留的斷橋,也因為當年的白娘子跟許仙的傳說,也給西湖賦予了彆樣的美。
第二站,兩人則是去了靈隱寺,作為依山傍水的千年古刹,環境清幽,還留存著各朝代的精美文物。尤其是濟公曾經在此掛單,更是給這座寺廟留下了很多傳奇色彩。
羅伊人跟隨著趙舒城的腳步,聽著趙舒城如數家珍一般講述靈隱寺跟濟公的淵源,不由好奇的看著趙舒城,問道:“舒城,你怎麼對這裡這麼熟悉,你是不是來過啊?”
趙舒城搖了搖頭,說道:“這裡還真的是第一次來,但是我對濟公這位僧人很是好奇,所以對於他的生平做過詳細的了解。雖然他一開始是在天台的國清寺出家,後來才到靈隱寺,不過其實他出家後的主要活動場所,反而是在杭嘉湖一帶,也正是在這裡留下了很多膾炙人口的故事,流傳下來的詩篇也大多是在這裡創作出來的。”
羅伊人看了一眼趙舒城,隨即笑著說道:‘好吧。對了,之前你的猜測是對的,鄭秋冬跟我說,袁昆準備對陳老師動手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袁昆現在可謂是進退維穀,陳修風已經是他的救命稻草,自然要死命抓住了。”
“可是葵姐畢竟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眼看著她的家庭被破壞,我們有什麼辦法幫她嗎?”
趙舒城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是之前,我們可能還可以阻止,但是現在既然鄭秋冬都已經發覺了,那麼說明袁昆的陰謀已經實施,甚至可以說已經得手了。現在我們能做的,也隻能希望陳修風要麼妥協,要麼就是拚死不從。”
“那葵姐怎麼辦?”
趙舒城笑著說道:“這就要看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是堅決維護自己的婚姻跟家庭,還是就此死心了。如果她不放棄陳修風,那麼我們就可以圍繞這一點想辦法,如果她選擇放棄,那麼陳修風也可以有辦法脫身,不過那就不是我們應該管的。”
羅伊人忍不住歎了口氣,說道:“怎麼好好的就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以為你們獵頭挖人都是堂堂正正,規規矩矩的,沒想到還有這樣威逼利誘的。”
趙舒城親了她一口,說道:“你呀,還是太善良了。商場如戰場,可不是嘴上說說那麼簡單,兵法大部分其實也可以用在商戰中,美人計又是最容易也最常用的一種。要不然為什麼銷售行業,除了一些能喝酒能拉業務的男士之外,更多的是女生?”
羅伊人聽到這裡也忍不住歎了口氣,她也知道自己沒辦法改變這樣的現狀,隻能做好自己的事情。
鄭秋冬這邊也在采取行動,他不可能真的眼看著陳修風就這麼被袁昆威脅。他現在沒辦法相信袁昆的人品,如果這次讓袁昆得逞了,誰敢保證袁昆真的會刪除視頻,不會在某一個時刻重新拿出視頻威脅陳修風?
他借用賈衣玫的手機,給米娜發了個信息,讓她回到杭州,有要事相商。
米娜其實是被袁昆安排到海南躲著陳修風,但是接到了賈衣玫的短信後,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回到杭州。她跟鄭秋冬在郊外的一座茶園山上見麵。
米娜對鄭秋冬說道:“袁總給我放了兩周大假,讓我在海南免費玩兩周。”
鄭秋冬說道:“無功不受祿,他為什麼要給你這麼大一份禮物。”
“既然是禮物,自然是因為我有功勞。彆問了,問也是沒有答案。”
鄭秋冬說道:“那為什麼提前回來了?”
“不是你打電話讓我回來的嗎?神神秘秘的。”
鄭秋冬說道:“我不信我有這麼大的魅力,讓你回來你就回來。”
“我開玩笑的,你是我閨蜜的男人,危險品。其實,我也沒什麼心思玩。對了,我提前回來的事情,能幫我保密嗎?我不想回去上班。”
“既然是潛回來的,我自然不會跟其他人說。為什麼沒心思玩?”
米娜看著鄭秋冬問道:“你在電話裡做的那些保證,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