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憨娃生病
這天。
鐘躍民看到蔣碧雲做飯,說道:“蔣碧雲,你幫我準備點乾糧成嗎?”
蔣碧雲看了一眼鐘躍民,說道:‘這好像不是我該管的事情吧?’
鐘躍民笑著說道:“嘿嘿,這不是請你幫我個忙嗎,誰讓咱倆是哥們呢。”
蔣碧雲說道:“不管!”
“我沒得罪你吧?你這怎麼了說翻臉就翻臉,這麼沒勁呢。”
蔣碧雲說道:‘我這人就是這麼沒勁,誰有勁你找誰幫你去。’
“莫名其妙,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才有病呢!”蔣碧雲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對鐘躍民有點好感,但是對方卻在有女朋友的情況下,又準備勾搭其他大隊的女知青,卻對同一個屋簷下的自己視而不見,自然不可能開心。
“對了,你還真是有病,貪病。貪那麼多,你也不怕噎著。”
“我貪什麼了,你把話說清楚。”
蔣碧雲說道:“好,那天給你來信的,是你女朋友吧?你要不想要人家,就給人說清楚啊,乾嘛吊著一個又追一個,來這兒這麼長時間,就沒見過你今天這麼精神煥發過。”
鐘躍民這才知道對方為什麼情緒這麼大,不過跟秦嶺也不過是在山溝兩邊對唱,彼此還沒有確定關係,自然不可能現在就寫信分手。
趙舒城正好從外麵路過,聽到了裡麵兩個人的對話,卻對此聽而不聞。他現在可是忙得很,不光是要放羊,還要看書,順便在放羊的時候采點草藥,準備以後用。當然他還做了一些事情,那就是收集了不少新鮮的樹枝,用枝條扡插的方式,準備在後麵荒山開始自己的植樹造林之舉。
如果到時候效果還可以,自己也有一些公信力的時候,才好讓村裡人跟著自己一起改變這裡的生活環境。
杜老漢其實也注意到了趙舒城的舉動,一開始是有些奇怪的,但是等趙舒城說自己準備讓這裡不再是遍地黃土,反而綠水青山的時候,忽然主動提出幫助趙舒城。
他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在放羊。早些年的時候,這裡還不是這麼荒涼,多少還有些高大的樹木,但是隨著村裡人的砍伐,一年比一年少,現在更是幾乎看不到大腿粗的樹木了。
他也希望能夠改變這裡,讓村裡重新充滿綠色,甚至未來村裡的娃娃可以用後山的樹木做房梁或者家具,也可以真的像是趙舒城說的那樣,可以用果樹的果子換錢。
鐘躍民跟鄭桐不遠幾十裡去白店村找秦嶺,在進入村子後,就看到秦嶺正在打水,趕緊上前幫忙。
鐘躍民跟秦嶺聊天,卻讓鄭桐挑著兩桶水跟在後麵,一直到了窯洞才讓他放下。
兩個人讓秦嶺給他們唱歌,秦嶺的歌聲讓兩個人如癡如醉,陝北民歌讓鐘躍民跟秦嶺有了很多共同話題,也讓鐘躍民想要跟周曉白分手。
他回到石川村之後,就寫了一封不痛不癢的絕交信,卻沒有提自己移情彆戀的事情。
周曉白收到絕交信之後,自然不可能接受這樣的結果,恨不得馬上就去陝北找鐘躍民,問他到底為什麼分手。
羅芸看到周曉白這樣子,趕緊攔住了她,說道:“曉白,領導不會批假的!”
“不批假我也要走。”
羅芸按住中小白正在收拾的行李,說道:‘瘋了,你這是開小差,是逃兵,你考慮過後果了嗎?’
“我要求複原總可以吧,這兵我不當了。”
羅芸攔著周曉白說道:“你冷靜點,為了個鐘躍民,你這樣做值得嗎?你會毀了自己,你千萬彆這樣,我求你了。”
周曉白頓時再也控製不住,靠在羅芸身上哭泣起來。
鐘躍民卻早就把周曉白放在一邊,三天兩頭的去白店村找秦嶺聊天。
他正式跟秦嶺表白,說道:“我喜歡你,你呢?喜歡我嗎?”
秦嶺說道:“躍民,我不討厭你。”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因為我也不知道。”
“那好,我有足夠的耐心等待你喜歡我。”
秦嶺笑著說道:‘這麼有耐心啊,那我要是喜歡上彆人了呢?’
“那我就等等唄,等你煩他了,再來喜歡我。我向你保證,你早晚是我的。”
秦嶺說道:“那就等著瞧唄,反正我沒有答應你。不過鐘躍民,你們那兒的小知青怎麼一直都沒跟你來啊?上次我還說了,要當麵謝謝他的。”
“你說的寧偉啊,他忙著呢,比我們這些人都要忙,每天天亮就出門,天黑才回來,都不知道每天在忙什麼。”
秦嶺聽到後心中有些遺憾,畢竟她真的覺得自己應該當麵感謝趙舒城,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
鐘躍民回到石川村的的時候,就看到憨娃在等著自己。
憨娃遞給鐘躍民一個用紙包起來的東西,說道:“躍民哥,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
“什麼東西啊?”
“我挖了一個田鼠洞,我把它烤熟了,可好吃了,這個是送給你的。”
鐘躍民在一瞬間仿佛被雷電擊中,他僵在那裡,眼圈兒也紅了,他心中湧出一股難言的酸楚。這沒爹沒娘的孩子心思太重了,他牢記著自己吃過鐘躍民的窩頭,竟用這種方法來報答他。鐘躍民不願傷害這孩子,他強忍著惡心,吃了一口老鼠肉,拍拍憨娃的腦袋說:“好兄弟,有什麼好事都想著哥。這肉可太像了。”
蔣碧雲知道自己跟鐘躍民不可能了,而跟鄭桐朝夕相處之下,也逐漸產生了感情,尤其是鄭桐講曆史的時候,最是吸引蔣碧雲。
幾天後的清晨。
杜老漢忽然來到知青們所在的窯洞,喊道:“躍民,寧偉,憨娃病了!快救救憨娃。”
趙舒城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問道:“杜爺爺,憨娃怎麼了?”
“憨娃疼的在床上滾蛋蛋,你們知青有學問,你,你們幫我拿拿主意吧。”
幾個人聽到後,趕緊朝著杜老漢家的窯洞趕去,等到了之後,就看到憨娃正疼的額頭冒汗,在床上打滾呢。
鐘躍民摸著憨娃的額頭,說道:“憨娃,我是你躍民哥,你怎麼樣?”